以后不会再这样的,你要是还不高兴,咱不在他这饭店干了,我找人给你换份工作!”
“不成。”
工作当然不能换,沈如秋一口否决。不久后陈航就接管京华饭店,她就等着这机会。
“你爸看不上我,我也不想高攀,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
沈如秋摆出一副清高姿态,转身离去,心底冷哼,别看徐凯他爸现在还威风凛凛的当大饭店经理,很快,饭店会出事,到时候一阵整顿,掉了毛的凤凰,连鸡不如。
她只需要再忍忍,静待陈航过来接手饭店。
这饭店,只是陈航事业起步的开始,不需十年,他就能到达徐经理仰望不到的地步,继而成为这里最富的人。
她要做的,是在陈航发家前,率先抓住这支潜力股。
而能让陈航对她另眼相待的第一步,就是改姓。
沈如秋迫不及待回了家,连今日再次缺勤翘班也顾不上了。
“妈,你先忙活打扫,我有要紧事……”
“改姓?”
沈文霞愣了下,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搞这出,“可是,户口簿不在我这里啊,你问你林叔叔。”
“妈,你俩都结婚这么久了,我不应该喊爸么,你怎么还会弄错?”
“啊?”沈文霞不明所以,“前几年在小屯,你不是自己这么称呼的?”
她说的客气,其实在那几年里,每当说起林教授,沈如秋都是直呼其名林为谦。
“但现在,我们回来了,事情不一样了,妈,我郑重再和你说一次,小屯的事以后决不能再提。”
沈如秋漆黑的眼睛紧紧盯住她,眼底翻涌的情绪让沈文霞呼吸一滞,“妈,你和爸是怎么回事?咋连他什么时候回家也不知道?”
“他说工作忙,你就由着他?你去他学校找他啊,叫他下班回家,就说家里有事。”
沈文霞满脸为难。
她虽没直接拒绝,可事情一拖就是好些天。
直到沈如秋等不耐烦了,再次来催促,沈文霞满脸愁容,把她当年如何到林家做保姆一事,又讲了遍。
这些往事沈如秋知道,不是因前段时间她妈曾隐晦提起,而是她那时已有记忆,少事的事,她记得。
沈文霞见她没反应,木着脸关上门,说起了那从不曾与旁人提过的事:“我和他签了协议,有名无实,为的就是能继续照顾晚晚。”
除了被下放的那些年,林教授一直按时给薪水。
沈如秋眉心乱跳:“那,你们是真登记的?”
“当然啊,假的话当时过不了关呐。”
沈如秋喘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是法律上的夫妻,他就是我法律上的父亲,妈,依我看,你就是太老实了……平时,他对你挺客气,也挺尊重的,只要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佣人。”
“先前,家里遭难,那张纸还指不定被丢到哪里去了,早没了也说不定,再说即便还有,我量他也不敢拿出来。”
得知协议一事,沈如秋着实紧张焦躁了一会儿,可重生前她毕竟多活了十几年,心智远不止她外表看起来年轻、简单,她教唆:“别人家的妻子都会管着男人,也是关心自家男人,妈,你该多关心关心他,多叫他回来吃晚饭,以后我回宿舍住,晚饭也不回来吃了,这里晚上就你俩。”
“妈,你还年轻,他也不过四十来岁,你们再生个弟弟,咱们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家人了。”
……
只可惜,事不如人愿,沈如秋还未拿到户口本,工作繁忙的林教授又出差了。
而沈文霞肉眼可见的圆润不少,不时,还阵阵干呕。
同住在四合院的吕静撞见,赶紧倒了杯温水端过去,担忧地问:“您还好吧?”
“没事。”
沈文霞摇摇头,扶着桌子坐下,喘息了片刻,“肠胃炎,多年老毛病了,不碍事。”
可,这“肠胃炎”一连持续多天,吕静越听越发觉得,那阵阵呕吐声,和她当年怀孕时极像。
当然,这种怀疑,她不好乱讲。
等到沈如秋轮休回来时,吕静在前院井边打水,看了清透的水流从手压井口流出,吕静貌似无疑提起:“沈阿姨最近肠胃不适,经常吐,我以前怀着小伟时有阵子胃口不好,就爱吃这井水里泡过的酸李子。”
沈如秋手一抖,端的铁盆掉落地面。
神色不自然的离去。
*
沈如秋已知道她妈妈怀孕的事,那晚,沈文霞面色惶恐的去了饭店找她。
当时只看她妈脸色,沈如秋便预感事情不妙,随即,就听她幽怨道:“都是你前阵子乱说话,我这肚子里,好像长了个东西。”
“爸爸他不认吗?”
沈如秋不明白,这是好事,有什么可慌的。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