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的事?!”林向晚目瞪口呆。
吕静:“就今上午啊,我拦都拦不住,他冲B大去了!你说,可咋办啊,你快想想办法!”
林向晚大脑瞬间空白,心脏一下子给提到了嗓子眼。
也只是一瞬,她就想起,此刻林教授还在大西北出差未归,这屠夫去了,也找不到人。
如此,她长舒了口气。头一次觉得,这长期出差,竟也有这等保命好处。
“走!我们去隔壁。”
*
赵屠户别过沈如秋,揣上他吃饭的家伙,凶神恶煞冲进B大校园。
他双目血红,想捅死这欺人太甚的大学教授,替他那未出世的可怜孩儿报仇!
几个月前,文霞走了,他知道,她女儿都告诉过他,说她们是迫不得已,她们娘俩欠了这位教授好多钱,之前以为教授意外去世,但这教授回来了,还非得让沈文霞回去。
这套说辞,丁婆婆也认。
赵刚放心不下她们,隔段时间,就悄悄潜在附近,看她过得好不好。
沈文霞流血不止,赵刚急红了眼。
他揪住沈如秋,浑身戾气,厉声追问,是怎么回事。
沈如秋吓得小脸煞白,火速甩锅:“药,林教授给。”
赵刚杀气腾腾冲出去。
……
林向晚和吕静带着学校保安匆忙赶到时,赵刚已被人稳住。
吴桂月和张弛将人劝住,几人在保卫处坐着,虽说赵屠户仍然煞气面面,可好歹总算把刀给收起来了。
也没继续在教学楼下,大吼大叫。
“俺老赵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这么欺负俺家人,必叫他血债血偿!你们不相干的人离远些,叫林为谦出来,俺不想乱伤无辜的。”
“林教授还在几千里地外的大西北,这半年他一直在外出差,做到这件事的可能性为零。”
张弛不做是非评价,非常理性地用事实和他说,这事绝不是林为谦所做。
桂月也从另一侧和声劝道:“您有什么苦衷,不如和我们说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赵刚眼圈通红,指关节凸起,恶狠狠地板着脸,不知该信谁。
林向晚匆匆赶来的路上,从吕静口中问了详细情况,心里有了底,进屋直接说:“你别闹事,我有法子救沈阿姨。”
赵刚愣住:“人还有救?”
“当然!”
林向晚没好气道:“不仅大人性命无忧,赶紧抢救,孩子也大概率能保得住。你们出了事,不想着赶紧送人去医院,瞎闹什么!”
“要不是吕静学医,懂得急救,真出了事你也是罪人。”林向晚逐一向前来帮忙的师生致谢,又和保安们道歉,“添麻烦了。”
赵刚焦急地站在一侧,手足似无处安放:“你说孩子和文霞都没事?她们在哪?”
林向晚冷冷处理完现场,才回:“当然是在医院。”
眼看着,这前一分钟还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一刻泪流满面。
蔫头耷脑地跟在他们身后,往医院走。
当着众人面,林向晚没多问,等到了病房后,她让赵刚坐在沈文霞床边,一问一答,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我父亲一心扑在国防科技研究上,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甚至我可以保证,几个月前,如果他知道沈阿姨改嫁给你了,他都不可能再接她回来。”
“沈阿姨不欠我父亲钱,相反,他还按时给沈阿姨钱。”
“先前的事,是沈如秋编瞎话骗你们,那么这次,你更应该问她,打胎药是哪里来的,出于什么原因,让她亲手把打胎药混进维生素里,偷给她母亲。”
沈文霞双目失神,躺在病床上,似乎还没从女儿给她下药的冲击中,缓过神。
赵刚面露愧色。
林向晚:“你带着刀子去我父亲学校闹事,虽没发生不可逆的恶果,但这事学校保卫处必定已经上报,警方会按规处理。”
“至于沈阿姨,她出院后得养一阵子胎才能稳,最好有人照顾……”
赵刚原本想将人带回小屯,只是他还走不了,保安和派出所的此刻正守在门口。他看着这年岁不大,镇静异常的小姑娘,哀求:“能不能让俺娘来照看?”
“也好。”
赵刚嘴又颤动了下,在被带出门前,转过头:“谢谢你。”
丁婆婆就这样从小屯老家,急哄哄赶来四合院。
刚进门,看见病蔫蔫地躺在榻上得沈文霞,老太太往前一扑,趴在床边捶胸顿足,哭嚎:
“哎哟喂,我可怜的大孙子,真真是造孽啊!”
林向晚将她也安排在东厢房,和沈文霞、沈如秋母女住一起,美名便于照顾。
还特意和老太太说明白:“这位是吕静,学医的,就是她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