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轻咳:“纠正一下,不是我拒绝,是我们都觉着不合适。”
她出国前已和陈航说清楚,归期不定,她工作很忙,即便以后结了婚,必是也以事业为先,忙起来无暇照顾家庭,而且,她不要小孩。
她没空带孩子,也不想做一个只生不养的不负责任家长。
陈航自是不可能居于她背后,替她担起家庭重任的,事实上,这时代没几个男人愿意。他在做贸易,只身去了深城,一走就是几个月。
林向晚摆出这一条,不仅退了和陈家的婚约,还顺带击退了其他长辈亲友领导同事给牵线介绍的对象。
顾菲听得脸变苦瓜色:“拜托,你这一点也不像该有的年纪,老气横秋的,光听这话,要是不看脸,还以为你已经超过32岁了呢,哪里像23的人…”
林向晚哂笑,若以她上辈子的年纪,再加上这几年时光,的确可以说超过32岁,这话没毛病。
年龄够长,足以让她看清很多事,以及背后潜藏的代价,更让她清晰知道,想抓住机会,须付出的东西。她深知,在一个领域有所建树,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上一世她起点低、累赘多,等她明白了一些事后,她早已丧失了可能性……何其有幸,重来一世,她能在二十岁的身体里,有着三十岁的认知。
顾菲显然体会不到这点,犹在碎碎念:
“你知道你为什么月经不调么?就是因为你太过理智,太会压抑本能了,压抑得激素都不正常咯……人生就应该有很多感性的、冲动的元素,饿了就会想吃饭,困了就会想睡觉,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想男人,这是自然而然的,跟人生规划是两回事!你不能随时用你们实验室那套公式、算法,去套在生活中啊……我天,你不会把生活也当做实验了吧?”
林向晚一怔。
顾菲见她神色,继续危言耸听:“你继续压抑,过了火人会变态的,我刚看了本港城的武侠书,里面有个师太,性格孤僻、狠辣绝情,让人闻风丧胆,我想她就是一心完成祖师遗志,把自己的人性压抑没了还不够,继续荼毒师门……向晚,我可不忍心看着你从实验室高冷女神,一步步进化成断情绝爱的师太。”
“有空了多想想男人,别带着你那条条框架,就只想那鲜活的肉.体,那腰、那腿……”
许是被顾菲给洗了脑,林向晚当夜入睡后,竟梦到了陆砚。
梦到了他骑车带着她,但姿势和平日完全不同,她没坐在后车座,而是坐在前面,仿佛在他怀中。
他坚硬的手臂在她肩头穿过,梦里,她清楚看得见那结实的线条,肌肉贲张,纹理流畅。
似乎这些还不够,梦境中朦胧下起了丝雨,水滴从他发间流下,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顺着脖子往下,终在胸前汇集凝聚,衣物浸湿紧贴着身,腰腹凹凸有致,湿漉漉的展现在她眼前,似幻又似真,被如雾的雨丝渲染出了某种神秘的力量,魅惑着她伸手,摁上,抚摸,抱住……
然后,她醒了。
赫然发现,阔别已久的姨妈,终于来了!
林向晚又惊又羞,腰酸腿软,小腹痛得厉害,瘫软在床上,蒙上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她刻意躲着陆砚。
不好意思见他。
甚至,会暗自猜想,自己莫不是真如顾菲所说,变态了?
她能接受自己会做春梦,甚至能接受得很坦然,但她想不到自己在梦里竟吃‘窝边草’。
她、她怎么还不如兔子!
几天后,林向晚带着深深的懊悔,本着有病就投医,去了医院。不过,她没去挂号厅排队,直接叫了吕静出来,约在附近幽静的小公园:
“那个,我月经很不规律,时常不来,也偶尔乱来,你帮我推荐个这方面医生,调理一下?”
“有什么症状?”吕静一头雾水,“不来的时候持续多久,还有,什么叫乱来?”
林向晚不好意思说她或许是激素水平不稳定导致做春梦,含混道:“很久啊,有时候八九十天。”
“经常这样?”
林向晚又想起了那场旖旎的梦境,摇头。
“疼得厉害?”
“也还行。”
如果间隔太久,那下次来的时候,的确很疼,正常就还好。
时间在一问一答中滴答过去,林向晚忽地有点紧张,“我这是不是不好治?”
“嗯…”吕静摆着高深脸,故意吓唬她:“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没了啊,有的我都说了。”林向晚眼神闪烁,“有没有什么药?西药、中药都行啊,只要能管用,总是这么不规律也不是个事儿,多影响心情,好长时间不来,我都恍惚觉得自己是个男的。”
“扑哧。”
吕静实在绷不住:“不逗你了,哎,你这不是啥大事,等你以后结婚就好了。”
“不开些药?”
“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