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
严浩笑了声,没法回答,不是自卑,像他曾经那样,就是太过在意,在意到输不起,不敢赌……不过,他嘴角那丝苦笑转瞬即逝,那可是陆砚,有什么搞不定,用得着自己替他操心?
另一辆车子慢悠悠地在后面,不觉已落下很远。
空气中透着夏日黏腻的湿润,有些发闷,阵阵夜风吹动起来,才稍有些舒服。
随后,下起了濛濛细雨。
雨丝打湿了衣裳,紧贴在肢体腰腹,半透明的衣料下,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呵,这是梦境照进了现实么?
林向晚自嘲,接着屏气凝神,手指紧抠着后座铁架,让自己不看、不想、更别触摸。
突然,车子一颠。
陆砚一只手往后,拉住她胳膊环在腰腹间,“扶稳了。”
指尖、掌心的无数神经末梢像传感器般,不停地往大脑发射讯号,林向晚咽了下口水:完了,她已控制不住脑子绘制巧克力了。
她手刚悬空,恰好车子一阵加速,身体随惯性往后仰,掌心结结实实地摁在那那些巧克力上。
……
这是上天在给她发福利么?
林向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车子行驶很快,几个转弯,拐进了四合院里。
陆砚用手掌护着她头顶,冲进屋里,立即拿厚毛毯将她裹住,一通擦拭,又拿了块柔软的新毛巾裹住她的头发。
擦到半干,陆砚将毛巾放在她手中:“等我去倒热水。”
暖壶里除了给她泡了杯红糖,剩下的热水都被陆砚倒进盆中,拿毛巾浸湿,再拧干。
冒着热气的毛巾,舒缓地擦拭着她的手、胳膊、腿,热气迅速驱走了寒意。
林向晚看着他犹在滴水的发丝,说:“你也去换身干衣服吧。”
“不急。”
陆砚又重复擦几遍,等她冰冷的指尖泛起粉色的热乎血气,四肢恢复温度后,再把盛满红糖水的搪瓷缸放她手里,“拿着。”
“我不渴。”
“喝一点,驱寒。”
“我不喜欢太甜的。”
“半勺红糖,一勺姜粉。”
林向晚眼睛一亮:“竟然还有姜粉,你还记着我的口味呢…”
她小嗦一口,热辣中夹着甘甜,果真,是她最爱的口味,林向晚吹着热气,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多时,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这还是六年前的冬天,她频繁下山去农技站,路上受了冻,来例假时肚子痛得要命。陆砚学着磨姜粉,给她冲泡红糖,她隐约记得,有次疼得迷糊,他在炉灶旁烤热了手,再来给她揉小腹,那只热乎乎的手,就那么缓慢有力地揉着,一圈一圈,好像真能将疼痛揉碎、带走,她才缓缓睡去……往昔再现,曾经他们相依为命、报团取暖。
林向晚眸中浮现了些暖意,看着搪瓷缸里的红糖水,柔声:“还记得刚开始学着做姜粉的样子不,当时可把郭婶子家攒的姜都给糟蹋了呢,这一晃就六年。”
她想着揉肚子的那只手,很瘦,还把袖口给烤焦了。
“那时候你好小,好像还没我高……”
林向晚笑着转头,下一秒,刚喝进口中的糖水一下子呛在了喉头。
陆砚衣襟张开大半,湿漉漉挂身上,暖色的灯光洒在他结实的腰腹间,肌理分明犹如刀刻,仿佛储存了无限的力量。衣襟上的水滴顺着肌理滑落,留下晶莹曲折交错的痕迹,这一幕,似荧屏上的慢镜头,在她眼前慢而细致的呈现,视觉冲击无与伦比。
猝不及防,两人对视。
好一会儿,林向晚才费劲将呼吸调整正常,咽下姜糖水,喉间鼻腔满是辛辣,她强力保持镇定。
陆砚自始至终是镇定的。
换衣服被瞧见,他像没人打扰一样自在地继续换。
林向晚腹诽: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呢。
仿佛这里尴尬的只有她自己,她心中很不平静,这不公平!
休想置身事外,只留她不自在,林向晚准备给陆砚也找些‘不自在’。
持续对视着,她突然问:“你这慢吞吞的,是在引诱我?”
说着,下巴还抬了下,脑海中自动把此刻场景跟三十年后流行的霸总文学对应,她客串了一把霸总角色,只等‘娇妻’露出羞赧,火速把衣服穿好。
可是,陆砚不按套路出牌。
他把湿衣服往盆里一扔,拿在手中的干衣服也不穿了,就这样往前走几步,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应道:
“是。”
“……”
林向晚正裹着毛毯坐在小床边,平视着,触目可及是他紧实有力的腹肌,方才还有湿衣料遮挡,现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前,目光逐一滑过,她数了下,八块。
他的腰线收的很紧,无一丝多余赘肉,往上是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