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懂阵法的鬼,多么稀奇呀,若你真有本事,我们从前为何没有听过你的名号?”
“对哦!”李灵恪一听恍然大悟,圆溜溜的眼睛像一只警犬一样,十分警觉地瞪着夏月明,只等她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夏月明一时语塞,她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若是撒谎很容易被拆穿,犹豫了一下,决定坦诚相告:“实不相瞒,我真的是第一天来到这世上。”
“嘁~”此话一出,人鬼两方都忍不住发出不屑的嘘声。
李灵恪双臂抱胸,委屈巴巴地道:“喂!你编瞎话也不编点儿可信度高的,欺负我脑子不好吗?”
夏月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良久后,夏月明才僵硬地笑着,道了声:“抱歉。”虽然投诚失败,但不知为何,心底竟有几分庆幸。
老人和黑白二鬼也默默松了口气,要是他们的老祖宗和主人真的给一个傻小子当使灵,那他们从此以后在鬼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穹顶已然近在咫尺。
为了不让夏月明先被穹顶烧伤,黑白二鬼难得没有拌嘴,默契地将她护在中间。
白衣男鬼仔细地将夏月明从发顶到下巴尖儿都瞧了一遍,似要将她的模样印刻在心里。而后露出温柔笑意,坚定道:“对不起,主人,是奴太过无用,不能护您周全。奴想最后,再为您做点什么。”
夏月明听他所言,心中悲凉,以为他是决定要殊死抵抗,生出几分敬意。
黑衣男鬼也对白衣男鬼投去了十分难得的赞许目光,捏紧拳头摆起架势,做好了与他一同战斗的准备。颇有气势地喊道:“奴也一样!”
见此情景,老人忍不住扬起唇角,点了下头。
没用的老祖宗也是祖宗,烦人的恋鬼也毕竟是鬼界珍品,就这样放弃,难免还是有点可惜。
还是破阵吧。
她正要开口,便看见白衣男鬼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了自己宽松的衣领,露出完美的胸肌,邪气地笑着对夏月明道:“主人,奴会让你快活地湮灭。”
众人:“……”
黑衣男鬼脸色一沉,抡起的拳头直接反手一挥,和白衣男鬼的脸皮来了个亲密接触。
老人无语地白了他们一眼,觉得自己方才为他们动摇了片刻真是可笑。
这三个现眼鬼,除了看着心烦外,真是一点儿也指望不上。还是专心休养,争取多恢复一些灵力,扛过这穹顶吧。虽然会被阵法灼烧鬼身,承受剥皮挫骨之痛,但妖身仍能存活。到时寻个破绽独个逃走,还落得清净。
于是老人闭目静心,开始打坐挂机,一副封心锁爱,谁劝也不好使的架势。
但缉灵司的三位小少年可不会允许她静下心来。他们在阵外吃瓜看戏,好不热闹。
李灵恪道:“好可惜,闵大人看不到这么精彩的鬼画符。阿浅,你可看仔细了?回去我们一起演给闵大人看。”
阿浅认真点头:“嗯!那我来演那个衣着怪诞的画符女鬼,你来演小白脸男鬼,宁渊来演臭脸男鬼,正合适。”
“没问题!”李灵恪把手搭在眼睛上,兴奋地瞪大了双眼:“接下来我就盯着那个白衣服的学,宁渊,你也要跟着黑衣服好好学哦,再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不能放过。”
宁渊不愿意搭理他。
李灵恪两眼放光,崇拜惊叹:“哇!不愧是宁渊,这么快就入戏了!阿浅,我们也不能输,要仔细观察,好好模仿哦。”
阿浅重重点头:“嗯!”
宁渊黑脸。
“诶?灵恪,不对不对……”阿浅学着李灵恪的样子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那边还有个打坐老鬼,谁来演呀?”
被点名的打坐老鬼眉头一皱,竖起了耳朵。
便听见李灵恪十分机灵地回了句:“笨啊阿浅,那老鬼快要不行了,用不着演她。到时候只要撒一把土,演出她灰飞烟灭的样子就好啦。”
阿浅听完恍然大悟:“哦~灵恪你可真聪明!”
“咔嚓咔嚓……”
打坐老鬼为了克制怒火,猛咬后槽牙。
这两个小鬼好像很擅长激怒她。
“咔—嚓—咔—嚓——”
不行,忍不了了!
怒火攻心,越想越气,打坐老鬼再也没心思打坐了。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但决不能让这俩毛头小子得意。
本打算摆烂只苟住自己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破阵!!!
此时穹顶已经缩小到孙悟空给唐僧画的避魔圈那么大了。
老人站起身来,将散落在地上的符纸捡起,问夏月明:“这符图,照着画就能解阵是吗?”
正琢磨以怎样的姿势灰飞烟灭才不会太痛的夏月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嗯,但必须用生灵之力来画才行。”
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