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道:“道长怎么拿这样严重的话说我!我看桃颜受相思之苦折磨,这才出手相助,他们二人本就两情相悦,我这么做错在何处?”
栾白石并不理会她的话,袍袖生风脚步不停。
漱羽提步紧跟在栾白石身后:“不对!道长出家清修,门第高低、姻缘好坏这种红尘俗事本应是你身外之物,怎么今日突然为了他们对阿羽疾言厉色?难道是——”
她脚步缓了下来,语气似在自言自语:“——难道是道长可怜他们身份悬殊,有意提醒他们及时止损,免得日后苦痛?没想到……道长竟也是性情中人,如此用心良苦……”
栾白石猛地转身:“一派胡言!他们到底如何,与我何干?”
漱羽抬头看他,剪水双瞳中倒映出栾白石锋利的面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有隐隐的烦躁,对扰人清静的她极度不悦。
她已然得逞,看来这栾白石并非没有喜悲嗔怒的顽石一块,于是见好就收充满歉意地道:“是阿羽考虑不周,道长多次救我姜氏,我却任性行事,惹道长如此生气。阿羽向您赔罪了。”
她垂了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屈膝行了一礼。
栾白石冷着脸,语气却不自觉软了几分:“你不必向我赔罪。”
漱羽心中低笑一声,抬起头,向栾白石靠近了一步。
“其实我今日来,也不全是为了桃颜,属实是还有一些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