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糕红豆汤吧!”
躺在地上的江户川乱步像一只小猫趴在连榻榻米都没有铺好的地板上。
而他的帽子也早就被甩到另一边去,可以说是一点形象都没有。
他甚至还在翻身前蹬脚。
翻了一个身的他以倒趴着的姿势抬头,向我提出了晚餐的建议。
这个可能就是十四岁的小孩和二十六岁成年人的区别吧。
让他看起来更加可爱。
但是这不是他能提出把甜点当做正餐来吃的理由。
我蹲在他的身边,手上动作极为迅速,但是力度却控制非常好的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不行。”
“为什么?”江户川乱步对我的拒绝发出了自己的反对之声。
“这种东西算不是上是正餐吧?”我把我拒绝的理由说出来的。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算得上是一个霸道的人。
虽然两个国家在餐饮的文化有很相似的地方,但是也又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只要是这种事情的选择权是在我的手上的,我就绝对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
之前和我待在一块的人也都是能够随我意的成年人,唯一不是成年人的织田作之助在这方面则是欲望低到极致。
或者是他在各方面的欲望都特别低。
在这方面也完全不会说什么。
但是此时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不会迁就别人的江户川乱步。
他正在用“诶——怎么这样!”类似言论冲我发出了抗议,而且鼓起脸的他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我忍不住扶额。
这就是别人所说的“会撒娇的人,命会很好”吗?
我站起身来,看着那个把脸贴在地板上的江户川乱步,做出一点点退步:“但是我们可以去找有卖年糕红豆汤的饭店吃饭。”
他立刻就双手并用地把从地上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肚子饿了。”
找这种饭店很简单,因为基本只要是以日食为主的饭店都会有。
“你还真是热爱甜的热爱到极致啊!”
我的饭量比他小一些,所以在我吃完的时候,他还在疯狂摄入他钟爱的年糕红豆汤。
“服务员,帮忙把这些都给撤下去吧。”我拉住从刚好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工作人员,让他帮忙把桌上的东西给撤一下。
“诶?”工作人员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全都剩下年糕的碗。
我很清楚看到的对方的稍微抿了抿自己嘴唇,最后还是出于他所拥有的职业素养,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很简单地冲我点了点头:“好的。”
让帮忙把一些餐碗收走是因为如果再不收走的话,江户川乱步新点的那一份就要没有地方可以放了。
至于说,为什么不问对方不把年糕也吃了。
是因为我知道这种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问了也只会得到对方:“因为年糕又不甜。”这样朴实无华的回答。
不过我一直以为江户川乱步会和我一起住在那个小房子里。
但是并不是。
我们从店里出来,他就往反方向走。
我在迈出去几步路之后发现他一直都没有跟过来,回头看才知道,对方原来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乱步!”我立刻掉头回去,快步跑到他的身边:“你怎么往这边走啊?回家的方向是在那边哦。”
我指着我刚刚走的方向,提醒他。
江户川乱步顺着我的手势看过去,然后又看向我:“我知道,不过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诶?为什么?”我惊讶,我甚至都想着,租的那个小房子只有一套被褥,在回去的路上顺道再买一套被褥呢。
江户川乱步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纸条,示意我看向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我要去这个工作的地方报道了。”
“嗯?”我定睛一看:“你要去军队驻,所?”
“去那里干嘛?”
“工作啊,那里还会提供住宿,所以我今晚去报道就有地方可以住了。”江户川乱步给我解释道。
我摸着下巴,一副我思考,然后明白了的表情,甚至还装模作样的虚假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出来吃饭还带着你的背包,我还以为是你觉得那里不安全呢。”
在他没有回答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他披风。
在来回打量他一遍又定定地和他对上视线:“对了,那你的披风我到时候给你洗完,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来拿啊?”
似乎是我的问题难倒了他,他居然还思考了一下:“那就拜托小杏你到时候给我送过来吧!和未来的我相处过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记不住路的类型吧?”
“是的是的,”我很赞同地点头,二十六岁的江户川乱步都没有记路的习惯,更不用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