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课程越来越满,若娢这样的艺考生,更多时候是在校外补课。
落落从她背后探出脑袋,“你在干什么?”
她咬着笔尖,绞尽脑汁,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衣服好漂亮啊。”洛落惊叹,“简直就是仙女嘛。”她一脸八卦,“你这是要去约会?还是要去……”一个美术生,整日画素描的,居然搞起服装图来。
“我就是前几天看见,单纯觉得漂亮而已。”
说完,她便胡乱将画卷起来,背起书包往外走,“我去上补习班了。”
落落一脸懵,原本是来抄她作业的,结果……
她想了半天,这不是上次那个弹钢琴的美女穿得那件?
离开学校的时间多了,跟严少聪混的时间也多起来。毕竟人在严少聪屋檐下,闲暇时就被他当个尾巴一样跟着。
以前人家都笑话她年纪小,渐而渐之,严少聪沉个脸,他们也不敢多说,只能礼貌的叫声若娢妹子。
严少聪坐在人群中低声跟他们说着什么。
“娢娢。”他看向沙发边缘的若娢,“来调个酒。”
身旁的女孩推了推她,若娢才反应过来他这声是在叫自己。
她本想说自己不会,可他们眼睛都看好戏似盯着自己,她只能蹑手蹑脚开始乱搞。
严少聪喝得多,但他酒量不好。更多时候,他还是喝勾兑的酒水。
“若娢妹子真是越来越长开了……”她半蹲在酒桌旁,长到膝盖边缘的连衣裙拧成一团才勉强遮住裙底的风光,她确实不是以前青涩的小女孩。
免不了又是阵评头论足。
严少聪指了指她,“你,坐到这儿来。”
若娢面红耳赤,救命稻草般的移了地儿。
周围也慢慢噤声。
严少聪低头,她手脚慌乱,酒瓶子怎么也拧不开,“你很喜欢他们这么说你?”
若娢动作一顿,根本不想理他。
只待所有人走光,若娢提包,看向沙发上的他,熟练道,“咱们也回去吧……你想去哪儿?”
慢慢的,她很少再叫他少聪哥哥,偶尔唤个名字,当事人地位平等不是?
严少聪拉下她的手,把她压在沙发上,“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很喜欢他们谈论你?”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脸红?”
若娢伸出手支在他胸前,很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我没有。”
“你有。”严少聪撕扯她的衣服,“还说没有?”
“我没有。”若娢本来就气,这会又要被他冤枉,难得厉声吼他一句,
“你长本事了是吧。”严少聪比她还大声。
若娢被他吓得软了软,沉默着半会儿,眼泪掉下来。
严少聪也不忍心再骂。他盯着她心口的项链,“这是什么?”
若娢别开目光,把那东西握在手心,“朋友的。”
“你喜欢他?”严少聪一针见血,他早就发现,这东西她形影不离天天戴着。
若娢没说话。
严少聪盯着她,眼神更加鄙夷,“你喜欢他,却委曲求全在别人床上辗转□□,任人索欢……”他捏住她的下巴,“你真贱。”
若娢擦了擦眼泪,“天生的吧。”
严少聪转眼二十五,同龄人开始物色相亲对象,他却还玩得欢,丝毫没有结婚的意思。
这下严妈好不容易逮到他人,当然不能轻易放走。
严少聪靠在沙发上展开报纸,“妈,你看新闻上说这个婆媳大战……”
“哪儿呢?”严妈跟他较上劲、
严少聪随意指了指,放弃抵抗。偶然间瞥到些中小学的消息,成人礼什么的,这学校……好熟悉。
“妈你看,我这儿有个朋友,你不是说要多走动走动……”他顺势拿起手机,划了半天找到个电话号码。
“有事吗?”对面传来若娢轻柔的声音。
“你这几天你过成人礼是吧。”
“啊?”若娢放下画笔,不知他在搞什么把戏。
“我说,我去参加你的成人礼吧。”
若娢愣在原地。
严少聪挂断电话,严妈一脸难以置信,他跑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