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不紧不慢的前行,白靖娴坐在马车里被晃的头昏脑胀的,心里不禁的感慨汽车真好,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姑娘怎么了?”
明显那声叹气被冬儿听到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头有点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什么作用。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这又要长途颠簸,不然我们停车休息一下吧。”话落冬儿就掀开了车帘准备喊华冰和华雪。
对于这个时代,她一个坐马车的人还嫌这嫌那的,未免有点太矫情了点。可她想阻止已经太晚了,前面马背上的华雪已经回头:“有什么事吗?”
“姑娘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儿有点头疼。”
华雪策马与马车并行:“姑娘疼的可厉害?用不用让军医看看?”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是冬儿太紧张了。”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水源,我们一会儿在那边停下可以吗?”华雪的表情和语气告诉她,目前她的脸色应该并不好看。
看着他们担心的眼神,白靖娴嘴角上扬,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
果然没走多远,就有一片湖泊,白靖娴和冬儿下车来到湖边,瞬间觉得空气都是甜的,真是天然氧吧。
“冬儿,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都要去定州吗?”
冬儿扶着她在湖边坐下。
湖水清澈见底,平静的湖面像是一面镜子,清楚的照出人影,湖水一侧齐齐立着一排柳树,细长的柳枝随着微风缓缓摇曳,末端轻轻拂过水面,像在跟镜子诉说着什么。
冬儿去河边打湿帕子给白靖娴净手。
“朝堂稳定以后,将军就自己请命去定州驻防,一去好多年,四年前皇上凋将军回京,我们才都一起回来的,回京后每年的这个时候,将军都会去定州。”
帕子凉凉的,不自觉的放在头上,那种涨涨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她把帕子递给冬儿示意再去湖边摆一下。
“也就是说,定州的军权还在父亲的手里。”
白靖娴望着蹲在湖边的冬儿发呆,皇上没有收回定州的兵权,而白将军在京城却没有任何实权,也就只有回京时带回的一队人马,在城外的一处军营。
据她观察也就千八百人,那凋将军回京的理由是什么?
四年前?不就是各王爷刚有争储苗头的时候么?难道说爹就是皇上调回来牵制各个王爷的?
可一位回京的将军,远在边塞的驻军,对于夺嫡看上去没有多大的帮助,又不是要发成宫变。
理朝,所处的这个世界,从十年前和羌族的一战之后,再无战事。
要说回京是牵制夺嫡,不如圣上想收回兵权更说的过去。
正在白靖娴陷入沉思的时候,后面的树林里涌出来一群黑衣人,身手还都不错,湖边陷入了混乱。
来人皆手持长剑,对华冰她们下手不留余地,一接近她就畏首畏尾。
对方貌似不是劫财也不是为了杀人,好像是要抓她?抓她做什么?
看着倒地的骑兵越来越多,白靖娴开始怀疑这些人的来历,他们的身手绝不是普通的山贼。
就在华冰华雪也快抵挡不住的时候,一位白衣少年从天而降,剑法行云流水,不多时几个黑人倒下,其他人看情况不对,纷纷撤离。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白靖娴微微屈身向他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既然碰上了,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咦,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白靖娴不禁又多看这位少年一眼。
话说这是白靖娴来到这里后,见到第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子,五官单看也不觉得特别,但是组合在一起却看着很舒服,能给人带来一种宁静又安全的感觉,这人要是在现代应该也是个抢手货。
她摇摇头,笑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沉迷于男子。
前去查看黑衣人尸体的华冰华雪回来说:“他们都是死士。”
“死士?”白靖娴很惊讶,双眼瞪得圆圆的,超出了她的意料。
无论是电视还是那些个小说里,死士可都不是一般人能用得,那他们是谁的人?代王的?太子府的?
“姑娘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看你这阵仗,应该是世家的姑娘,多大的仇怨就用上了死士?”明显他也没想到她一个闺房姑娘,值得有人这么用心。
这次出门,三十骑兵穿戴都是护院的衣服,所以男子没看出来他们都是兵。
“我倒是也很想知道,我何德何能让他们这样费尽心思。”抓她回去逼婚么?还是威胁将军府?
“姑娘,上车吧,此地不宜久留。”
白靖娴感觉到华冰对这位公子有所防备。
“嗯。”白靖娴转头看向白衣少年:“公子,再次感谢,我们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男子对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