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当初乾隆赢不了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赌点东西,即使不赌让乾隆当牛做马,再说即使他输了,我也不敢让他当牛做马,我有几个脑袋玩命,可是可以给我赢一块免死金牌,现在想也晚了,苦于在现代没学会几项技艺,以至于现在是我会的他全会,我不会的他也会。
乾隆发誓再也不和我下棋了,说跟我下棋没有挑战性,又说我没棋品,赢了也不光彩。
乾隆饿了。我笑道:“用过膳食才不过一个时辰,皇上怎么又饿了?”乾隆笑道:“可能是昨晚上做多了,消耗体力。”他话刚一出口,我赶紧窜到殿外,也不敢劳动疱长,亲自下厨去给他预备膳食。
做了几个小菜,捧着膳食回到御书房,刚至窗外,听乾隆问高玉:“朕命你暗查是谁在太后面前嚼舌根子,说朕出宫是为了寻访令贵人,可查到些什么?”
高玉道:“奴才已查明,是侍候过太后的乌拉那拉兰月。”
乾隆道:“乌拉那位兰月?她不是前年已被放出宫了?”
高玉道:“听说兰月近来屡屡借口向太后请安,隔着十天半月就进宫一次。因她又是娴妃的本家妹子,奉那位夫人之命给娴妃送东西,内务府不敢不放行。”
乾隆冷笑一声:“内务府不敢不放行?朕所下谕旨,尔等不过一时小心,数日之后,渐就懈怠,朕从前曾严传谕旨,凡出宫女子,即已出宫,即系外人不许进宫请安,其本宫首领太监与伊等传信亦属不可。凡宫内之事,不许向外传说,外边之事,亦不许向宫内传说,即今别说娴妃所有,就是皇后所有,皆是朕所赐,各守分例,撙节用度,不可将宫中所有,移给本家,其家中之物,亦不许向宫内传送。你即刻传旨傅恒,命他彻查兰月之事,若是属实,将她发往伊犁与兵士为奴。”
高玉应了一声,刚要退出,乾隆道:“因兰月为娴妃本家妹子,内务府放行朕不深究,你传旨内务府今后凡内廷等位有父母年老者或一年或数月奉特旨准许会亲者,只许本生父母入宫,其余外戚一概不许入宫,家下父女亦不许随入。”
高玉出门时见到我立在门外,愣了愣,向我打了个千,急匆匆走了。
我又略站了站,推门进屋,乾隆正负手站在龙书案前,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回身,看着他满脸肃然,哪像刚刚那个向我调情的温润男子。
乾隆看见是我,微笑着迎过来,目视着我从食盒里把膳食一样样拣出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净了手,品尝着我做的菜,如何也不相信是我做的,直说下回我再做饭的时候,他要监工,我笑着问他:“皇上以前吃过这样的菜吗?”乾隆摇摇头:“那不是臣妾做的,又是谁做的,臣妾下次不做了,皇上还监什么工?”
可能乾隆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笑着问我:“朕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臣妾真不是故意偷听的。”
乾隆问:“你怎么想?”
我笑道:“皇上,哪个背后不说人,哪个背后不被人说,乌拉那拉兰月再有不是,她是太后的宫女,又是娴妃的妹妹,如今皇上命傅恒调查此事,傅恒是皇后的弟弟,若是所查为实,将兰月发往伊犁为奴,难免别人不误会是皇后授意。皇上私下江南,满朝文武,难免有微辞,再因此而大动干戈。臣妾这个狐媚名声真是做实了。还请皇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乾隆伸手拉住我的手:“朕下江南一是寻你,二也是视察海塘,朕是一国之君,皇额娘虽是朕的亲娘,朕可以以天下养她,但却绝不许她干政。如今处置兰月,朕是想杀一儆佰,朕的所做所为,不管前朝后宫,绝不容许他人指指点点。”
我笑道:“皇上骗谁呢?哪有大旱天去视察海塘的?皇上若真是视察海塘,太后自不会多言,她心系的是怕儿子因色误国,护子之情,怎会是干政?何况皇上乃当朝天子,岂是他人三言两语能指点得了的,皇上若饶恕了兰月,即可全了与太后母子之情,也可以顾了娴妃亲戚之谊,又可让兰月知晓利害,不敢再多嘴了。”
我与乾隆正说着话,吴书来气喘吁吁跑进来,满头大汗,看来跑的路程不近,执着拂尘的手抖个不停,乾隆放开我的手,斥道:“你这奴才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朕与贵人说话,你冒冒失失闯进来做什么?朕让你给太后送端午节的礼,礼都送到了?”
吴书来气喘吁吁地说:“太后贵体欠安……”
不等吴书来话说完,乾隆抬腿向外急奔去:“怎么好好的身体欠安,太医宣得谁?”吴书来说:“宣了钱太医和周太医。”一听乾隆去寿康宫,我随后送乾隆出来,本想回御花园,乾隆道:“你也跟朕一块儿过去,否则当真一辈子不踏入寿康宫?” 我有些为难,太后病中,若是因见我,动了火气,病更不容易好了?可她到底是乾隆的亲娘,乾隆相邀,我怎能执意不去,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和乾隆共乘一辇,不一会儿到了寿康宫外。真是不一会儿,寿康宫就在养心殿旁边,乾隆竟然还坐车?乾隆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