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朕准能一箭穿喉。”听到我要呕吐的声音,轻轻在我后背拍了拍:“怎么了,真怀孕了?”
我有气无力地答道:“皇上,臣妾晕血。”
“晕血?你晕不晕肉?”乾隆没好气地问道。
哨鹿结束的时候,乾隆抱我下马时生气地往地下一顿,我故意跳着脚说脚崴了,乾隆被气笑了:“脚崴了,还能蹦这么高,要是没崴,还不得跃到树尖上去?
晚上,大军驻扎波罗河屯行宫。
乾隆命和亲王挑一些鲜嫩的肉,先给太后、皇后等送过去。
我则回宫沐浴,刚收拾妥当出来,见乾隆坐着喝茶,我凑过去问:“皇上今晚不是设宴款待蒙古王公、额驸、台吉等,怎么这会儿还不走?”
乾隆放下茶碗:“朕等你呢?”
我走过去坐到妆台前,从妆盒里拿出象牙梳子梳头,在现代我只会梳马尾发,到清代才学会了编辫子,辫子刚编了一半,闻言我停住手:“等我做什么?难道皇上陪臣子吃饭,还带着臣妾?”
乾隆笑道:“你换件男装就是了,蒙古王公用膳喜用手抓,带着你正合适。”
打开箱子,好不容易找出一件新的太监衣服,乾隆笑道:“你穿太监的衣服,跟朕同桌进膳,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笑道:“咱这不是不拘小节吗?请问皇上,臣妾穿什么衣服,跟您同桌进膳觉得可能?”
乾隆道:“找身皇子的衣服。”
我这里哪有皇子的衣服,再说了,我跟他是同辈儿,总让我给他当儿子,我也不干。
乾隆笑道:“你身量小,只能穿皇子的衣服,朕和弘昼的衣服你穿不了。今儿朕也穿常服,以示君臣同乐。”
我和乾隆、弘昼三人一桌,膳桌居中面北而放,其余等桌子都在十步开外,分左右两翼,各摆十余桌。桌上中央摆着整只烤好的羚羊,四周的盘子里码着各种熟肉、及薄薄的生肉片,还有几块待烤的鹿肉。
乾隆举杯的时候,我只听懂一句汉语:“今儿这顿御宴,朕当他是家宴,朕和诸位爱卿一样,不独用一宴桌,也不坐在地平上。”接下来他就用蒙古语讲话。
我把全部心思都移到弘昼的刀上(因旁人不许在乾隆跟前用刀),也不怪我,乾隆说的是蒙古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眼看着弘昼拿着刀一块块往下割羊肉,遇到有连刀的地方,我还帮忙往下拽拽。
忽然听乾隆改说汉语了,就见乾隆对高玉扬了扬下巴:“把她身前的盘子撤了,上一些蔬菜。”结果我的面前摆了很多的萝卜、白菜,还有两条黄瓜,都是生的,我抬头看着乾隆,一副受气的样子说:“皇上,那臣也爱吃肉。”也不知道蒙古人听‘那臣’像不像‘儿臣’。
弘昼乐得差点没上来气。原本绷着脸的乾隆忍不住脸色舒缓一些说:“你不是舍不得杀生吗?又怎会忍心吃它们的肉,还是让我们这些心狠手辣的人享用吧。”边说边命弘昼入座。
乾隆夹起一片肉放到滚开的水中沾了沾,拿出来,整个一个涮羊肉的吃法。
我无力地抓起一把白菜扔进锅里,弘昼看着我笑,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在旁边添油加醋,乾隆何至于此,弘昼夹了几片肉扔进去,我顺手夹白菜的时候,带出几片。乾隆嘴角弯了弯,把烤好的鹿肉,蘸了淑盐,倒进我的碗里说:“朕还以为你准备从今天开始食素。”
我抓起一块鹿肉咬了一口,第一次尝到野生动物的鲜肉,细品了品,不怪是野生食草动物,味道真比家养的鲜美,我身子向前凑了凑,低声说:“我不是不喜欢吃肉,只是亲手杀它们,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