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不亦乐乎。柳思谦和张小楼将云溪和林夏送到膳食房门口便离去。
膳食房为整个凌云山修行者们提供膳食,里面有5个伙计:两个大婶,两个男厨子和一个打杂的小姑娘。两个婶婶精明能干,也八卦,时不时嗑瓜子聊聊凌云山弟子的八卦,问一下云溪和林夏是不是上山寻小郎君,调侃两个男厨子的腻歪日常。
两个中年男厨子,一个叫慕容景,一个叫上官云,相貌英俊,会法术但很少使用。两人天天腻在一块,买菜做饭、烧火劈柴、种菜浇花,长着一幅不问世事的脸,做着最有人间烟火气的事。最喜欢空闲时在山里吟诗作赋、温酒煮茶。两人厨艺一般,煮茶的手艺却很精湛。听说,两人是清泉长老带上凌云山的。
小姑娘名叫小婉,是个孤儿,5岁那年被清泉长老捡回来。两个婶婶也夸赞清泉长老的善举。小姑娘今年14岁,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小婉做饭难吃,更多的是干一些打杂的事。
不知不觉中,云溪和林夏在御膳房待了一个月,渐渐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凌云山弟子一天只吃领顿饭,这让两人很难受。刚开始两人总会吃些糕点、水果填肚子,慢慢地竟然也习惯了一日两餐。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云溪和林夏名气骤升,成为凌云山的知名人物。
林夏因为厨艺名气大增,每天都有新菜品,许多弟子对她青睐有加,林夏也醉心于开发各种新菜。云溪的出名是却是因为修行时……
云溪不会做饭,每天和小婉一起在山里溜达,摸鱼煮虾,摘野果,和两位帅哥哥围炉煮茶,生活很惬意。她也会去蹭清泉长老和严长老的课,学习心法、剑术,但是没有太大收获,使不出一点法力,练剑就像锻炼身体,空有形式,没有气势,更没有攻击性。云溪时常为此烦恼,因为她是真的想学点法术。一次围炉畅谈时,慕容景提点她不要跟同龄人学,因为同龄人皆已开悟,能够修习积攒法力,应该去跟新来的幼童一起学心法,那些幼童跟她一样尚未开悟,所学的心法对她有用。
云溪真的厚着脸皮去和幼童一起上课,此举迅速在凌云山传开,遭到其他弟子的嘲笑,但是神奇的是,她竟然真的开悟了。
上官云又指点她去一块福地修行,云溪照做,每日勤修,慢慢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感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和力量。
一日清晨,云溪和往日一样给秦长老送早膳,半路遇到江月。江月自来到凌云山后,云溪很少再见到她,见到也是匆匆一面就离开。云溪发现,江月整个人像变了一样,没有以前那么幽默风趣了,变得沉默、抑郁。
“我能和你一起去给秦长老送早膳吗?”江月靠着石板路边的一颗树,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啦。”
江月浅浅一笑,更像是苦笑,她走过来将云溪手中的食盒拿过去。云溪觉得,那食盒在江月手里似乎比在自己手里轻。
云溪询问江月的近况,但江月反应冷漠,不愿意多说。云溪发现,江月不仅话变少了,脸色也憔悴了。
来到秦长老的住所栖云阁,一位弟子守在门口,看见来人后道:“江姑娘,你怎么又来了,秦长老说了不见,你回去吧。你们的早课要开始了。”
“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有话要跟秦长老说。”江月近乎是在哀求。
云溪从没见过江月如此低姿态求人,之前那个“借东西”也很坦荡潇洒的女子不见了。而且听守门弟子的意思,江月来了不只一次,可能来了很多次。
“唉,不是我不让你见。这里有秦长老布下的结界,你也进不去,你知道她的意思的。把食盒给云溪姑娘吧,让她进去。”守门弟子道。
江月很无奈,看着栖云阁,近在咫尺,却不可接近,叹了一口气,转身将食盒地递给云溪,轻声道:“你进去之后,能不能帮我带句话,我江月虽然曾经是天一阁弟子,但现在是凌云山弟子,我只想在她身边侍奉她。”
“嗯,可以。”云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不明白各种原由,但是这件事对江月很重要,她愿意帮这个忙。
云溪进入栖云阁,秦长老在楼上负手而立,看来刚才的情景,她都看到了。
云溪打开食盒将饭菜摆在桌上。秦浅浅转身落座,让云溪一起留下来吃饭,这已经是两人的常态了。云溪之前以为秦长老冷漠不可接近,接触后发现,她只是对某些事情冷漠。送饭的这段时间,秦长老经常让她留下来一起用饭,说说话。可能秦长老也是孤独的。
云溪把江月的话转述了一遍,秦浅浅舀了一口粥,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你也是从外地来的。如果你好不容易摆脱某个地方,你还希望有人跟你提从前的事情,回到从前的生活吗?”
“看是什么原因离开的。我好像回不去原来的生活了,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如果有人从我来的那个地方来看我,跟我说那边俄生活,我也是愿意听的。”云溪道。
秦浅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