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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傅绫与师兄弟做完早课后,迎面与师父遇上。

梅霁今日换了身素白道袍,眉目如画,俊美如仙,长身玉立,有如神祇。

傅绫心口又不自然地跳了两下,露出乖巧笑容,主动去静室面壁思过,以期逃过抄经惩罚。

她按捺性子,老老实实地在静室跪了半日,直至近晌,二师兄来叫她用饭。

“小师妹,好端端的怎么自个儿跑静室里了?师父又没说要责罚你。”

“什么?”傅绫杏眸圆睁,“师父没有责罚四师兄吗?”

二师兄摇了摇头,“没啊,不过成礼那孩子瞧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啧,师父不罚他,他倒还不自在了。”

傅绫:“……”

亏大发了。

用罢午饭,傅绫便跟着师兄们一道画符念咒、炼丹打扫。

她性子聪敏,一学便会,也因此耐性差了些,总是坐不住。

每每看到师父如入定老僧般纹丝不动,傅绫便开始疑惑:师父他当真才二十岁吗?当真不是早已修行百年千年的得道天师?

傅绫想起昨日师父为她把脉时冰凉的手指,登时一惊,莫非师父已不是凡人?

她仿佛窥破天机,怀揣着重大秘密,茶饭无味,冥思苦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来到老师父门前,求他老人家答疑解惑。

老师父道号虚谷,是师父长宁子的师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三年前他将观主之位交给了梅霁,自个儿则种菜养花,钓鱼遛鸟,生活十分惬意。

观中弟子都唤他“老师父”,叫法虽颇为随意,却是满蕴亲近爱戴。

虚谷道长乐呵呵应着,与他们这些徒孙相处融洽,从不端长辈的架子,尤其是对观中唯一的女弟子傅绫,他老人家更是喜爱有加。

早年傅绫初到道观,身子病弱,虚谷便亲自教习她打坐练气,更吩咐厨房每日里做些蛋羹、肉羹,一日日地将傅绫的身子养得康健起来。

朝夕相处,虚谷自己又上了年纪,对傅绫便如对待孙辈疼爱,再加上她有个太守父亲,每隔十日便下山回家小住两日,也因此养成了她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性子。

好在傅绫行事有分寸,惹下的皆是些小祸事,赔礼道歉也便完了。

春光和煦,虚谷方伺候好他的花花草草,便见傅绫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巴掌小脸上写满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不听不行”。

“怎么了小绫儿?你又在山下听到了什么轶闻趣事?”

傅绫连连摆手儿,拉着虚谷的衣袖径坐在小凳上,低声问:“老师父,关于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虚谷眨了眨眼,“关于清和?他能有什么秘密?”

清和是梅霁的字,平日里虚谷总是如此唤他。

傅绫声音更低,做贼一般:“师父他,不是人,八成是什么得道天师。”

虚谷哈哈大笑,捋着银须问:“哦?你是怎么发现的?”

傅绫一脸得意,将昨日诊脉一事说了,又嘀嘀咕咕道:“若非如此,师父他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高的修为?又怎会如此老成持重?怪不得怪不得,我早该想到了!”

虚谷笑着摇头,轻戳了下傅绫的额头,嗔道:“你呀,准是看了太多修仙鬼怪话本子,才会胡思乱想。”

“老师父,我若是猜错了,那师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儿都不像普通人嘛。”

傅绫扯着虚谷的衣袖撒娇。

虚谷道:“清和不到一岁时,便被人丢在了山脚下的树丛中,若非我路过发觉,他早已被豺狼叼走。我亲眼看着他从小婴孩长成如此模样,你说他是不是人?”

傅绫大为震惊,“师父是被人丢弃的?”

“正是,当时他尚在襁褓,随身有一块梅花玉佩,瞧着不似寻常人家出身。我本以为他的亲生父母倘或有一时的难言之隐,之后会来寻他,却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仍然杳无音信。”

傅绫愣了片刻,一时间竟觉得师父的身世有些可怜。

若是被人掳走抛弃,便是与亲生父母被迫分离,若是被父母遗弃,那更是……

“绫儿,我与你说的事,你不要说与旁人听,清和不喜提及俗事。”

“我知道了老师父。”

这夜傅绫洗漱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脑海中不时地回想起老师父所说的话,她小声呢喃:“没想到师父谪仙般的人,竟是个弃婴。”

她自幼虽身子不好,但深得爹娘宠爱,家中还有外婆、姨婆百般骄纵,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因此一想到师父小时候竟然没人要,傅绫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儿。

有点酸涩,有点替他难过。

长这么大头一回失眠,傅绫翌日顶着两枚硕大的黑眼圈做早课,唬得一众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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