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夜留给我的是黑暗,程诺留给我的是难眠,而心底那个人留给我的,是想念。

如果说每个人的心是一片深海,一定有一些人如同冰川,漂浮在这片清澈无边的海面,跟随岁月,浮浮沉沉,不愿散去。

转天一早,林音便毫无意外地杀过来,美其名曰是约我一起吃早餐,实际她心里想干嘛,我比谁都明白。

我深知,这一顿口头讨伐避无可避。

坐在KFC里,林音无动于衷看我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随后丢给我一本最新的财经杂志。

我刚想问什么时候你开始关心这些了,你不是自从小学和数学老师大吵了一架后,就从此痛恨一切与数字有关的东西吗?

在附中时,我还问过林音:“音符也是1234567,你不讨厌吗?”

林音特别轻松地回答:“所以我学的是西洋乐,五线谱没数字。”

我没明白她的意图,林音就在我眼前一指,“人家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哪点配不上你?”

我这才发现,怪不得林音会反常买这本杂志,原来封面竟是程诺的半身像,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正装衬衫,头发一丝不乱,难得架着一副无边的镜框,显得精明而睿智。

可我却偏想起他昨晚被门撞了个正着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摇着手冲林音说:“要是你看见他红着鼻子……”

“什么红鼻子蓝鼻子的?”林音一头雾水。

我拍拍林音的肩膀,坐正身子,有模有样地咳了咳,“想听故事吗?”

“从前······”我把昨晚程诺突然出现的事略过,打开头,把我和程诺从认识到分离,再到重逢,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一股脑倒出来。

看着林音越睁越大的眼,我满意地耸耸肩说:“不怪我昨晚离席吧?我好歹还打过招呼,当年他可是不告而别!”

“天!他把你抛弃了?”林音忍不住叫出来。

我冷眼看她,恨不能捂住她的嘴,“懂不懂什么叫口不择言?”

她立即改口,“不是,你被他抛弃了······”

林音吸了一口气,又道:“这就是所谓的始乱终弃吧?”

她确实不懂什么叫口不择言,可她很懂得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且深谙此道,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典故出处,还用在我身上了。

“张开你的狗嘴,让我看看有象牙不?你就认定我得被人抛弃?”

“哦······”她一副了悟的表情。

我以为她终于明白了,谁想她说出一句更令我喷血的话,“那就是你始乱,然后弃了他,反正都一样,始乱终弃。”

“呸!就算是弃也得先乱啊,我们可是纯洁到了纲常的层面上。”

没错,他是我口里尊称的大叔,是我爸极为喜爱的忘年交,我们俩能有什么乱象。

因为始乱终弃,不一会儿我就开始神游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次我和程诺看一部老掉牙的港产爱情片,故事很雷同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看完片子,我就说:“男人真不是东西,真坏。“

程诺没立即反驳,只是认真地修改我的话,计较到小小的,一个界定性字眼,“是,某些男人很坏。”

我白了他一眼,“男人会始乱终弃。”

他索性调整坐姿,脸朝着我看了一会说:“男女在一起以后,男人先离开是始乱终弃,那女人率先离开是什么?”

我心里转着,嘴里不甘示弱,“因为不爱了所以离开,嗯,是重新来过。”

“你这明明就是双标,为什么男人离开就判定是始乱终弃,而女人就是重新开始?”

“因为,因为女人是弱者。”我仍据理力争。

其实我更想说是上天不公,给了男女不同的生理构造,让女人多了许多男人没有的身体痛苦。

生理期的血液,是一个女人可以成为母亲的资格,每一个月份沾满鲜红的疼痛,提醒了她这份荣耀的天性。

可另外的那一个,又是为了什么?只为了证明她是一个全新的,没有被任何男人染指的物品。

男人们永远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地属于自己,这就是他们的动物性,侵占性。

上天安排了这一切,难道就为了让男人伤害女人添上一件武器装备吗?这一切我都弄不懂。

我还在回想,林音却突然很八卦,“你们没什么亲密举动吧?”

我迟疑了一小下,随之摇头,可还是很想问她,拥抱算不算?是那种寻求安慰与温暖的拥抱。

在他消失前的那一整晚,我都待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却在早晨醒来时变成了虚幻的一段空白。

我又想起,有一年生日,他送我平生第一支高级唇膏,他说:“小丫头长大了,可以臭美一下。”

那天,我刚刚看过《罗马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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