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晏期年思量一番,觉得感情之事乃人之常情,以他们的交情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便直接问道:“从未听过却寒心许哪家女郎,近日却见你对婉婉多有偏护,不知却寒是何意?”
温行雪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责怪自己偏护晏五娘,斟酌一番后,道:“愚弟只是欣赏五娘。”
晏期年皱眉:“欣赏?”
“欣赏五娘的才识与胆色,女子为官本就艰难,而她做到了,我不由起了惜才之意。”
晏期年闻言冷哼一声,“我问你对婉婉是何意,你却拐弯抹角劝说我,温行雪,你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敷衍啊。”
窗外丝丝斜雨飘进,与他稳重沉静的声音重合,迎入温行雪耳里。
他终于听出晏期年的意思,静了一会,道:“此事等处理好晏五娘子的事再谈也不迟。”
晏期年眉眼微压,什么叫再谈也不迟?他今日非得逼温行雪说出心意不可!
晏期年重重将茶盏砸在桌上,哐当一声响,连桌案上的杯盏都被震了起来。
他厉声道:“温行雪!你若对婉婉有意,就不要藏着掖着,她年纪不小了,等不起你!”
温行雪眉目一展。
他伸手去扶桌上摇晃旋转的茶盏,似不经意地、不急不慢回道:“晏五娘子年纪是不小了,可世泽兄不成亲,让我怎么娶你的妹妹。”
此话一出,场面倏忽静下。
果然越亲近的人越知道该如何伤害对方。
晏期年脸色瞬变,眼神都空了下,良久他声音沙哑:“快了。”
“我快成亲了。”
温行雪便笑:“那就先恭喜世泽兄了。”
晏期年垂下眼眸,掩饰哀色。
他轻声:“嗯。”
晏期年便没了谈话的兴趣,匆匆道了别,开始准备回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