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离(2 / 3)

,更不晓得他们是要被缉拿的贼人!是奴财迷心窍,求大人开恩,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

景承沉默听完,挥手示意兵士带走妇人。贺荣这才明白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大怒,恼火地瞪了眼蓝玺,走向景承:“景大人,现下怎么办?可否要扣下那老媪和小童为质?”

“她是江湖人,心无挂碍,去何处都无所谓,扣下也没用。”景承平淡道,“何况贺大人觉得,制得住她?”

贺荣顿时赧然,咳了两声。

景承回身。蓝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寒露的头顶,施施然同他对视。他转开眼,对贺荣道:“传令余下各个城门口,问清楚方才可有形迹可疑之人出城,或可有发生什么异样。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追也要把人追回来。”

“好。”

但被耽搁了这么些时候,真正的宗弦十有八/九已经趁乱遁出城去了。虽然早已命离京城最近的几处城郡多加留心,但难不保有疏漏之处。只要稍不注意,便是满盘皆输。必须赶紧告知苏聿,抢在宗弦逃远之前下令,进行更严密的搜查。

景承快步朝廷尉府的方向走去。蓝玺久久盯着他的背影,末了望向远处。她已尽力拖了这些时间,剩下如何,全靠天意了。

一炷香前。

“贼人出现了,在含章门大街!快点!所有人都过去!”

齐光门大街上,原本正在巡逻的兵士一听要捉拿的要犯出现,顿时精神一振,迅速列队跟着头领飞奔赶去。路过的百姓不明就里,见他们气势汹汹,纷纷避让到两侧,一边望着地面扬起的尘烟,一边掩口窃窃私语。

馄饨摊子的老板娘赶紧用手盖住刚盛出的满满一碗馄饨,以防被灰土沾得脏了,又伸长脖子看着远去的一队人,喃喃道:“可赶紧将那劳什子的贼捉了哟,这都来来回回折腾多少日子了……”

她收回视线,正要将馄饨端去给坐在背后的客人,转身一瞧,却见那一处空空如也,只留了两枚钱在茶碗边。

灯华流转,疏影斜映,花枝微垂,青萝满墙。

宗弦将面具扣回脸上,挎着竹篮,沿着街侧的阴影,朝城门的方向缓步而行。竹篮里放着两叠纸元宝与糕点,变幻回小小偶人的秋分踩在荷叶包上,拉了个纸元宝挡在头顶,一边谨慎地从缝隙中替宗弦看着前路,一边低声提醒她如何走。

“巡逻的都被引到婆婆他们那边去了,前头没什么问题。

“哥儿稍稍往左些,有位老丈朝这边来了……好了,就这么继续走。”

与两三处花香酒香擦肩而过,宗弦低声问:“还有多远?”

秋分努力睁大眼睛:“过了前头一座客栈和镖局,离城门口就不远了。哥儿莫急,就这么慢慢走,别摔着了。”

宗弦不语。即便她想,蓝玺那边也不定能拖多长时间。离脱困只剩这一小段路了……她稍稍加快了步伐。

夜风忽起,扬起湿润的凉意。不知是什么花的花瓣轻轻落到头上,宗弦抬起手拈下,指尖隔着粗糙的痂,触摸到柔嫩的活气。

雾雨浮散,烛烟袅袅,献京城一半盛放在繁华灯火里,一半浸染在幽微月影里。暖黄的光晕和漆黑的影交融,宗弦看不见,但指尖的温度模糊地让她意识到,自己走在这样暧昧纠缠的明晦交接处。

附近的人声渐渐喧杂了些,酒香亦浓郁了两分,想来是到了客栈附近。含章门已近在眼前,只稍她再往前走去,一步一步,一如既往地往前走去。

宗弦忽然有些恍惚。

这样的一步一步,她走过多少次,又走过多久了。

从清平阁,到云台宫。从望鸾宫,到宣元殿。从宫苑,到庭山。如今,从献京城,到前路未卜的去处。连今夜这些重回尘世的魂灵都尚有归处,当她到了身殒魂消的时候,她又该往哪去,又有何处可去。

面具下,她自嘲地弯了弯唇角。

总归不是这样的锦天绣地,无边盛景。

但即便是深渊鬼蜮,她也去得。

宗弦步履一刻未停,毫不留恋地松开花瓣。温软的触感立时随风飞去,指尖沉回泠泠月色中。

下一瞬,整个掌心被用力扣入一片温暖中。

她骤然僵住。

修长指节紧紧扣着她的腕侧掌缘,力道大得她发痛,不是她的幻觉,更骗不了自己说是谁无心。他的掌间一道狰狞的伤,深陷进她的肌肤,几乎要掐入骨血之中。

恐惧与惶惑霎时席卷了全身,宗弦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嘶嘶战栗,胸腔内气血上涌,如翻江倒海。她困难地张了张唇,却发不出半点声响,蓦地颈间一痛——

苏聿一个手刀劈晕宗弦,旋即接住她。不想心口一直紧绷的弦乍然一松,他步伐不稳,直接顺着宗弦瘫软下来的方向跌坐在地。

轻飘飘的人落入他怀中,磕到心口,切切实实地昭示着她的存在。他催动内力,总归平复了呼吸,手却微微打着颤,伸向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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