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他们在巡防边境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偷渡的人
晚上他们驻扎在野外,收整完毕,早早就休息了。
半夜老朱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间听到不远处有汽车的轰鸣声。这些地方本来都是些还没有被开发的原始森林,平时基本都少有人涉足。
等老朱喊人追出去,那些人仿佛不要命似的开着车往大山深处跑去,老朱他们追着这些人满山跑,追了一夜才将他们捉住。
“看到没,这个就是那时候打到的”老朱指着手上的烤全羊,自豪道。
他这话是对着郑秋说的,其他几人都是跟他一起出行任务的同伴,对于他是如何发现这只落单的山羊,以及如何打中它,又将它带回来都一清二楚。
“你得了吧,要不是我跟林阳帮你围着它,就你那枪法,你能打中?”林阳道。
“要不要比试比试?”老朱不服气道。
郑秋见状将话题转回来“总共多少人?”
“七八人,抓到一些,跑了好几个”老朱垂头丧气道。
“有交代什么吗?这种团伙偷渡,幕后肯定有人在组织”郑秋道。
郑秋说这话的时候,几个人同时看向他,他们没有说话,却都心照不宣想到同一个人。
“目前还不知道,你也知道,像偷渡这种事情屡禁不止就是因为这些幕后之人无视法律,为了一己私利,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给到位了,杀人放火都有人敢做,就算他们指正,也很难给幕后之人定罪,除非有直接的证据”林阳道。
这些偷渡者常年活跃在边防线上,干着违法的事情,从中获得高额的报酬,据悉一张普通规格的卡车一次报酬在5000块钱左右,因为高额的报酬,所以不少人跃跃欲试,边境线上偷渡者屡禁不止。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而那个他们同时想到而又心找不宣的人便是当地最大的一家木材加工厂的主人王卦新。
这人据说原本是北京一个连锁饭店的老板,破产后,来到这里做起了木材的生意。
他的背景很神秘,做事狠绝,非常有手段,几次被人指认最后那些人都临时改变说法无法给他定罪。
最后他的木材生意也越做越大,很多小产商却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沈舒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抱着书包从屋里出来,他走到老树下的石桌子,将包里的书拿出来开始做作业。
老朱的柴火已经劈完了,他找来小推车将那些柴火用小推车拉到柴火房。
“你这孩子,这么每次都要干这么些重活,我和你叔叔够用就行”张阿姨刚刚从菜地回来,见老朱一人劈了这么些柴火,赶紧上前帮他。
老朱每次来都要帮着老两口干些农活,比如劈柴、锄地等,这些柴火够他们老两口用好几个月了。
“阿姨,你不用管他,这人就是显摆自己的力气,让他累死算了”林阳道,说着将张阿姨拉着到老杉树下的石桌子旁的凳子上休息。
沈舒予开始大声朗读课文《爷爷和小树》
我家门口有一颗小树
冬天到了,爷爷给小树穿山暖和的衣衫。小树就不冷了。
夏天到了,小树给爷爷撑开绿色的小伞。爷爷就不热了。
老朱在沈舒予的朗读声中往返了一趟又一趟,眼看着柴房的柴火已经码了很高,他说沈舒予的读书声里有一种力量,他干活起来都没有累的感觉。
张阿姨知道他只是为了哄她开心,她儿子原本是他们的战友,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从那以后,他们几人每个月都轮流来看望她和她老伴,有时候也会一起过来,但是他们都挺忙的,能一起过来的时候也不多,他们每次来都要帮着做很多事情,给他们带好吃的。
孩子去世的时候,她原本以为自己挺不过去,可是时间一晃也过去五年多了,她早已经将他们当做是她的孩子。
张阿姨从刚刚回来的背篓里拿了鲜摘的黄瓜,洗了一盆摆在石桌上,拿了一根,掰了两段,一段给沈舒予,一段给老朱送去。
老朱擦了把汗,拿过张阿姨递过来的黄瓜,吃了一口,黄瓜青脆香甜,他张开双手将张阿抱住,撒娇道“干妈,你种这黄瓜太好吃了”
张阿姨被他逗得大笑“你这孩子,黄瓜不都一个样”
“好吃”老朱又咬了一口。
老朱生性豪放,性格善良,当日张延死的时候,老两口哭得死去活来,张阿姨哭晕在医院,张叔叔一个身体硬朗的老人事后也垮了半条命。
当时在医院他跪在病床前对着张阿姨道“以后张延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给你们养老送终”当即认了张阿姨做干妈。
张阿姨觉得如果没有他这一声干妈,她和他老伴估计也挺不过去。
张叔叔性格腼腆,不会说冠冕堂皇的话,这些年也是真心把几个孩子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