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头肌。
“你呀你呀,跟你师傅一个德行”医生被他的幼稚行为逗笑,在他脑袋敲了三下道。
走廊的拐角,时简已经在那里等了很长的时间,她见他,神色已经不如前几日那样落寞,他提眉朝她打招呼,她起身,他盯着她开口道“周老师,又给我送剩饭?”
他把剩饭两个字拉得很长。
时简囧道“这个不是,这个是我专门…”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于是收紧嘴巴。
高云天接过时简手里的饭盒,两人下楼,他对她说了声“谢谢”。
高云天腿受了伤,走得却很快,回头发现时简跟不上他,他并边走边等她。
时简小跑追上去,两人一起走出医院,他问“周老师不上课吗?”
“我放假了,学生都回家了”时简。
他没在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从骨科住院部大楼道医院门口长长的一段路,却只花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门口,他又对她说了谢谢才转身离开。
分别的时候,他朝左,她往右。
时简回头看他,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他越走越远,消失在拐角。
时简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回走,自从放假之后,时间被拉得很长,她在思考是回家还会去酒吧。
时简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高远天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他嘴角挂着笑意,好似斟酌一会才沉着声音道“周老师,你能送我回去吗?我…”
“可以”他话没说完,她笑着道。
他诧异盯着她,只见她笑容挂在嘴角,笑得灿烂无比。
她猜想他的后半句话应该是想说他的腿受伤了,今天没法骑车。
但是她很开心他愿意向自己开这个口,因为他不是那种会轻易麻烦别人的人。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个公园,他让她停车,时简以为他腿不舒服,赶紧找了个地方停车。
他下了车说想在这里吃了饭在回去,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吃。
连着几日阴霾,早晚温度降到十度一下,终于有点冬天的样子,今天却又突然艳阳高照,灿烂的阳光下,远处的田地里还有人们劳动的身影。
虽然是冬天,但是正午的阳光还比较毒辣,好在他们这个位置,路边有一排防沙树,替他们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
时简将半瓶水一饮而尽“你的腿这么样了?”
高云天原本低头吃饭,随后用拿筷子的手在包裹着伤口的位置捶了捶道“不碍事”。
吃饭的时候,高远天接了个电话
“在外面”,他回道。
对面的人似乎在跟他汇报什么重大的事情,原本放松慵懒的神情,听到后面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纹路全都紧紧拧在一起。
时简发现他很喜欢提眉,他经常提眉,以至于年纪轻轻额头纹就特别重。
他匆匆将剩下的饭菜吃完,又将半瓶水一饮而尽,才转身对着时简道“周老师,麻烦你把我送到派出所门口”。
等他们赶到地方,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阳光下,时简叫住了他,他转身,站在原地,对她露出微笑,时简也朝他笑了笑,才道“高队长,你是不是又要再次消失,然后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再次见到你”
风很大,隔着一条马路的宽度,他似乎没有听到,似乎听到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然后消失在时简的视线。
从缅甸到婚礼,再到学校,她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总能因为各种事情经常遇到,但是却很少有时间好好的说过话,而他总是经常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再次见到却发现他的身边总有很多变故。
那天时简绕道去了赵倩住的地方,直到很晚才回家,晚上回去,夜色很黑,只有路边一排昏黄的路灯作伴。
家门口,远远的就听到大黄的叫声,时简怕黑,熟悉的声音给她带来安全感,只是当路旁一道诡异的火光突然出现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清来人,惊讶道。
高云天站在路边,正在抽烟,见时简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收起来。
两厢对望,许久他才道“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时简将他招呼进院子里,高云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往里走,他的腿原本已经好了很多,经过那晚之后又复发开来,现在又拄上拐杖。
到了屋里,时简给他指了椅子,他坐下,又将拐杖放在一旁的位置。
时简在厨房转额一圈,愣是找不到一点吃的,傍晚的时候余凤竹女士曾经给她打过电话,问她还回不回家吃饭,不回来吃就不给她留饭了,没想到还真是一点没留。
当时简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回来的时候,高云天竟就这样靠着椅子睡着了。
时简没找到吃的,最后下了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