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很久,时简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她睁开眼睛,眼前空落落的已经没有人,时简起身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绳子已经被隔断了。
时简开始往外跑,可是他对这里不熟悉,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她往街上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她在街边找了一个藏身的地方等待天亮。
天空翻出鱼肚白的时候,时简就醒来了,她一边躲避黑老鬼的人一边往清河口岸走,在赶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后她终于走到了。
那天下午黑老鬼就被捉拿归案,这个长期潜伏在边境作恶的坏人,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时简是在审讯室出来的时候遇到高云天他们归来的,站里说需要她协助告知绑架案的细节,所以她回来后就过来这里了。
时简看着黑老鬼被压进了审讯室,而让时简惊讶的是,她在审讯室还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时简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头发花白,时简当时叫他“赵老伯”
时简是在学校支教的时候遇到他的,当时他经常来学校旁听,周唐静还跟他下过围棋,时简以为他是附近的村民,但是看他穿着、言行举止却不像当地人。
时简在楼下遇到他,当时他正要往外走,有三辆车等在马路边,看起来像是在等他。
期初时简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朝时简看了一眼,那眼神跟那位老伯一模一样,时简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简好奇问了送她出来的人,她说他是偷渡的嫌疑犯,是被抓回来的。
时简低着头往回走,路上踢踢石头,抓抓路边的草,心不在焉往前走的时候差点撞倒路边的树木也不自知。
高云天追上她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被磕了一个包,她蹲在路边抱着头,看上去像是在哭。
高云天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哭什么?”
“我 我头”时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上面被擦了一下,皮肤被擦破皮,高云天掰过头给她吹了吹,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时简起身将他推开,硬说自己已经好了。
高云天看她低着头羞涩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笑意。
“明天什么时候走”他岔开话题道。
“明早就离开”时简道。
回家的行程其实一早就定了,就在支教结束的第二天,如果不是遇到苗伦的事情被耽误了几天,时简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里了。
又见一日夕阳,天空霞光万丈随清风而来,照在人身上暖暖的,黄昏的夕阳洒落一地挽留,两人各执一方,却倔强得谁也不肯在开口。
“我明早有事,不能去送你”良久,高云天才缓缓道。
“你忙,我没事的,跟方木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时简道。
“方医生也要回去了?病人看完了吗?看仔细了吗?这些叔叔阿姨毛病挺多的”高云天道。
“他们医院有事找他,到时候会派新的医生过来”时简笑着道,随后补充道“要是有人听到你说这话,估计想打你”
高云天自嘲的冷笑两声,一阵沉默的笑后,两人心照不宣往相反的方向离去。呼吸牵动着每一根神经,在黄昏的夕阳下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往前走谁也不肯回头。
“晚上有空吗?”。
“啊?”时简回头,高云天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坚定,隔着一条马路她听不清她的声音。
高云□□时简重复了一遍“今晚有空吗?”
时简朝他点头
晚上时简接到高云天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出门前看了下时间,九点多,时简从后门出去的时候,高云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倚着摩托车低头发信息,看到时简后将手机揣兜里,顺手给时简递上头盔“带上”。
时简接过头盔,嘴角勾起一抹狡邪“高云天,这么晚了很危险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高云天看着时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低声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
可高云天也知道时简虽是无心,但是这的绑架事件的确让她留下很深的阴影,只是在他的印象中,时简可是比他这个边境支防队队长还要英勇无畏。
不过这句话可不是他说的,是李政委说的,他当着老朱几人的面说没见过这么虎的女生,赶直闯境外,还让他们学着点。
高云天在她肩膀拍了拍“上车”
时简笑了一声,模样娇羞,然后跨上摩托的后座。
摩托在山路蜿蜒而上,寒冷的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时简紧了紧衣服,将高云天的腰楼得更紧了些。
没多久车子就停在路边,时简看着四周荒无人烟,唯一的亮光就是树林里的萤火虫,她诧异道“高云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时简虽不知道高云天要带他去哪里,毕竟他一点也没透露,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