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收你做队员,于公于私都会照顾你,不要怕,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夏娜的双手紧紧搂住边寂的脖颈儿,边寂感觉到有泪水湿热地顺着自己的脖颈儿滑进了衣领,他心疼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对这个女孩儿的感情也很复杂,一方面是美艳异性极致的吸引,一方面又是对孤儿难以逾越的责任,理智和欲望时时在撕扯着自己。
看到萧伯出现在夏娜身边,从来不把年龄当回事的边寂,竟然也因为年龄而涌起了难言的无限惆怅。
看着她冷静执着、灵巧美丽的样子,他无疑是喜欢的,他也绝对自信自己可以照顾好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子,但听见她和源野峻的对话,他犹豫了,甚至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夏娜已经失去人生方向的时候趁虚而入,这让他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尤其是遇到极其不对等的人或关系的时候,理智和欲望可以将人撕碎。
夏娜安静地抱着边寂哭了一会儿,轻轻地在对方侧脸上亲了一下,才放开对方。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特傻,像个小孩儿?”
边寂淡淡勾了勾唇角,抬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小孩儿。在我这里,你想哭就尽情哭,想笑就放声大笑,我永远不会觉得你傻。我心疼你,你本该是肆无忌惮的年岁。”
夏娜破涕而笑,边寂也笑,抚着她的脸道:“喏,就是这样,不仅可以哭哭笑笑,还可以阴转晴,晴转阴,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夏娜彻底笑开了,她忍不住凑近,轻轻在边寂的唇角吻了一下,“你真好,我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19岁的时候,是如何肆无忌惮活的?”
边寂笑着将她拉到副驾坐好,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也系上,再次启动车子讲起了他不找边际的19岁……
这条路真的很美,边寂将车开到了松林的尽头,夏娜抱膝坐在车头,边寂靠车站在她的身边,一起安静地看了一个海上日落。
回去的时候,夏娜靠在位子上睡着了,边寂停下车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俯身轻轻在她的发顶吻了一下,又启动车子开了回去。
这一次停车的时候,夏娜被电话吵醒了,来电显示源野峻。
边寂将她的手拉过来,在手表上将程序中的一项删除。
“之前怕你危险,监听了你和源野峻的通话,现在我取消了。”
说完,他下车先往电梯口走。
夏娜看着那个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和拼命显示的名字,她犹豫了,四年来她没有一次真的可以摆脱源野峻,她失去的一切几乎可以说是源野峻一手造成的,拿着父母讣告的时候恨得全身发抖,绝望中是报复二字让她挺了过来。
她想反击,想让源野峻也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儿。
那个时候,她一无所有,所以孤注一掷,但现在,她有边寂了。边寂自始至终都不同意她的做法,她很清楚边寂让自己回来上学只是缓兵之计,想用日积月累的影响去改变她的想法。
她没有接电话,而是把电话拉黑,然后下车冲到楼道去追随边寂的背影。
边寂听见她跟了上来,没有回头,但嘴边有笑意。
夏娜自然地牵起边寂的手与之十指交扣,边寂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看看满脸笑意的夏娜,牵着对方进了电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扰乱此刻美好的氛围,掌心相贴让两人都热血沸腾,内心欢喜。
电梯门打开,两人握着手走出去,拐了弯看见门口的人时,两人甜蜜的笑僵硬在了嘴角。
那个人看见两人并肩而行,看到夏娜披着对方的外套,看到两人脸上的欢喜,再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一张精致的脸,露出了无比狰狞的表情。
随即,两人看见对方举起了枪,那把枪本来是夏娜不接电话后他准备打坏门锁进门的。
“放开!”
源野峻的声音还没有冲出口腔,就已经嘶哑变形的不成样子。
夏娜看见对面的人双眼赤红,就像要滴血一般。
边寂冷静地松开夏娜的手,拍拍对方的脑袋,将人实实在在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见对面只站着边寂以后,源野峻果断地扣动了扳机,一声爆裂声在走廊里沉闷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