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就如同现在的汲鹤一样,只是汲鹤比熵澧多了些人性,而那时的熵澧没有任何理会,只想完成自己的目的。
熵澧无法改变想法,当沟通与妥协都失败时,换来的也只有暴力。
汲鹤原来不是五魔之一,回忆追溯到五万年前,那时的冥界与神界还处在和平期间,他也只是冥王熵澧名下的一位公子,以爱好和平为主,当时的汲鹤可谓是一身的正气凛然,汲鹤年幼时不听话一身反骨,又是冥王独子。
熵澧一怒之下,便把这样年幼的汲鹤关在了昆仑山下的危险峡谷,那么艰苦的环境之下也没有让汲鹤产生阴暗面,伯然与汲鹤也巧妙的在昆仑山相识。
后来熵澧投靠魔界,死于细辛手上,知情却又不完全知情的汲鹤在熵澧离开后,一夜之间入了魔。
熵澧固然是严父,爱汲鹤的心却从未落下过。
熵澧在汲鹤心里他是严父,可敬又可怕,只是到底是父子,血脉至亲怎么可能割舍的了呢。
伯然一次次为他消去魔气,三番五次控制住他,只是可惜汲鹤心里的恨与魔气犹如当初的熵澧操控着他。
汲鹤出生时就能吸引四面八方的浊气,拥有着与生俱来的浊气载体,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接触到魔界禁术,逐渐强大的汲鹤让伯然难以把他拉回正道。
后来汲鹤与霄渊成了盟友,就这样成了五魔之一。
伯然再也没办法牵制住汲鹤,只能将其封印在了冥界。
拉回神智,伯然抬眸凌厉的眉眼看向他“我师父从来没有想杀过熵澧,那从来不是我的第一选择,而是我的迫不得已”
“哈哈哈哈哈哈”
话语刚落,得来的是汲鹤冷酷又嘲讽的讥笑。
汲鹤抬起双手,交错鼓着掌“好一个迫不得已,伯然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会伪装自己的”
手掌拍出的声音传到伯然耳朵里,此刻的伯然只觉得万般寒凉刺耳。
细辛曾亲自与熵澧谈论过两界和平相处之事,只是那时的熵澧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平共处,被利益迷昏了眼,再也没想过要以大局为重。
伯然知道,汲鹤从来不是这样不识大是大非的人,五万年前,汲鹤偷听到了熵澧想要攻上神界,再三阻拦,后来劝说没有了用,以汲鹤的脾性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是反抗熵澧。
伯然现在也还记得,当初汲鹤为了这件事与他父君拼出你死我活的模样,那时的场景一直刻印在伯然心里。
后来熵澧用了旧计,只不过不再是把汲鹤像小时候那样只是简单关起来对待,而是对汲鹤使用了迷心术,伯然从来没想到熵澧为达到利益舍得这样利用自己的独子,迷心术是上古秘术,迷人心智,犹如诛天金图印幻化出来的傀儡,可与其相比又少了杀戮和无情。
起初伯然不知晓汲鹤被下迷心术,他不知道每一次遇见的汲鹤都是假的,没有情感的他。
熵澧也因此通过汲鹤骗过了伯然,将水晶钥匙拿走。
六万年前,水晶钥匙由神界保管,它被用来开启神界与冥界的通道,五万年前神界与冥界约定再不是针锋相对,井水不犯河水,希望能够和平共处,这把钥匙则成为了两界间两不相犯的协议。
汲鹤投机取巧夺走钥匙后,两界通道因此被打开,冥王闯上神界,后来细辛和伯然没了别的办法,只能狠下心将他伏诛,汲鹤因为中迷心术,没了心智和记忆,也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汲鹤变成这样,伯然也从没想过要谴责怪罪他。
不光是因为汲鹤是挚友,更多是汲鹤品性没有熵澧的劣性,在伯然眼里汲鹤从来就不是宿命敌人,汲鹤的品性让伯然一次次示弱,才使得汲鹤就算堕入了魔,伯然也依然没有想治他于死地。
“我……”伯然的手又握紧了些,解释的话刚要说出口,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伯然看着他“你父君当年不愿听劝,难道你也要像你父君一样固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