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上移,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又把手收了回去,“先吃点东西吧,孩子,你现在应该很饿。”
已经成年了还被人当作孩子这样温柔对待,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对于上次短暂的清醒,我稍微有点记忆——摔了个狗啃屎,流鼻血,还哭的稀里哗啦。
...
嗯...
我突然觉得我的脸皮也不是很薄。
不就是被人当成孩子照顾吗,这有什么的。
送完饭后,女人就出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叫阿贾克斯的小橙毛。
小橙毛的妈妈叫他阿尼亚,哇,简直就像俄罗斯那边家长叫孩子的那种黏糊糊的可爱小名,爱称。
嘿,阿尼亚,阿尼亚
一个可爱的小名,安在了一个不可爱的小鬼身上。
当然,阿贾克斯这个名字用现实的语言翻译过来,也挺有俄罗斯的味道。
我拿起篮子里的白面包开啃。
非常传统的白面包,麦香浓郁,只放了盐调味。面包刚刚烤出来没多久,表皮很脆,里面的面包体也不算硬——是有韧性的那种软。
只吃面包很干,我用另一只手拿起汤碗,一口面包一口汤。
我安静的吃,小橙毛安静的看着我吃,我觉得自己更像动物园里的珍兽了:)
吃完,也许是连喝两大碗汤的原因,我很想上厕所。
于是,我问小橙毛:“厕所在哪里?”
小橙毛站起来:“我带你过去。”
我一把把被子掀开,跳下床——这床还挺高,我坐着用脚竟然还够不到地面。
小橙毛吓了一跳,连忙拿起一张毯子手忙脚乱的把我包起来。
“你刚刚退烧啊!鞋子鞋子!快穿鞋子!”
我挣扎着把头仰起,艰难的把脑袋从毛毯的包围圈里拔出来。
感谢他的关心,但屋子里其实很暖和,壁炉里也烧着柴火。
他把鞋子放在我面前,弯腰。
等等...不会想帮我穿鞋吧?不不不不,我还没有堕落到让一个孩子忙前忙后照顾我,甚至连鞋都要帮我穿的程度。
我连忙把脚踩进鞋子里,比小橙毛更快一步蹲下,系好鞋带。
“你会系鞋带呀小鸟!”
他夸张的感叹着,就好像我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嗯...
大可不必:)
系完鞋带,我重新站了起来。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
这不对
我仰头看着小橙毛——没错,我仰!头!看着小橙毛。
我甚至没有这个小孩高!
这合理吗?!
目测,我的头顶最多只到他的下巴。
...
...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