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看着她依旧精致的脸,心想你做样子也不做的全一点,有本事把脸裂开再来吓我。
念头刚起,红姨脸上的皮肤真的开始一块接一块的剥落了。
叶归心头一颤,实地见到这种血腥场面还真是……怪恶心的。
和恐惧比起来,恶心还是占据了上风。
因为她再次猜对了,红姨只是想用这种吓唬人的手段逼她听话,并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所以现在只有一颗皮肉模糊,喉咙里发出阵阵鬼叫的头悬在叶归面前,仅此而已,再没有其他动作了。
叶归干呕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的剧痛感。
她捂着胸口慢慢弯下腰,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耳根子都红的快滴血了。
痛感还在加剧,叶归躺在地上,膝盖蜷缩到胸口的位置,整个人越缩越紧,逐渐接近于一个球形。
红衣不是说这是在梦里吗,梦里怎么还会痛,还痛的这么真实……
叶归双手捏成拳头,一个劲地捶着地板,似乎这样能缓解她身上的痛楚。
这情形倒是把红姨整懵了,她恢复美貌,一脸无辜地看向墙壁里的女人:“红叶,我什么都没干,她怎么了?”
红叶也是一脸紧张,虽说她对地上那个人恨之入骨,但是这个人又是救她们出去的希望,要是现在就死这了,她就用头发把自己勒死。
叶归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在揉碾自己的心肝脾肺肾,能把人折磨死的力道。不仅如此,现在还连她的皮和皮下脂肪都开始痛了,是一种被针扎的刺痛感,仿佛有密密麻麻的针脚在她身上落下。
这实在不是人能承受的。
叶归痛晕过去了。
另一边,张蒲瑞关掉了机器。
叶归被一个铁手臂从仪器里夹了出来,缓缓放到了地上。
张蒲瑞隔着玻璃墙观察里面,他操控铁手臂拨弄着叶归,把人翻了几圈后也没见动静,估计是死了。
他抬手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庆幸自己留了后手,有周客许可的录音,不慌。
张蒲瑞使唤两个助理进去把叶归从操作室里抬出来,用手在她鼻尖一探,果然没气了。
“联系殡仪馆过来收尸。”张蒲瑞扭头的时候低声抱怨了几句:“就说了这个办法不适用于人,害我白期待一场。”
他怎么能不期待呢,如果这次他成功了,那他的社会地位就不是一个鉴定科科长这么简单了。
“等等。”张蒲瑞阻止了助理给殡仪馆打电话,“先联系局长,这是他带过来的人,怎么安排,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