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锦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老板说:“老板,你帮我把手中这几盒全部包起来。”
“好嘞!”
她动作迅速,几下就全部包好递给她,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钱粮,“多谢小姐,好用再来。”
见她买完后,沉韵上前接过她手中东西,继续跟在身后慢慢走着,身后暗中跟着的两人见她这样漫无目的走着,钟予承手中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不是,她这是在做甚?之前不是和各世家小姐们一起赏花作画,就是游船赏景,怎么现在就带着侍女在街上乱窜。”合上手中折扇,他问着身侧的人。
回到越中城中后,褚牧穿着和其他世家子弟无异,今日一席白色缎子衣袍,袍内漏出绣有青色的翠竹镶边,腰间系着玉带,一头墨发束在脑后,任谁看了不说一句,“俊美风发少年郎。”
“你不是自诩越中城中没有你看不懂的人,没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吗?”
“你……她温南锦是一般人吗?”再次张开手中折扇,钟予承问着身边的人,“一般世家中的闺阁女子可不会在短短时间里,让我们褚少将军这样好奇,还做出今日这样跟踪举动。”
褚牧看他一眼,手不由地摸向腰间,指尖落空才想起今日出门慌忙并未带佩剑。
看到他全部动作,钟予承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明白,城中像你我这般年纪的大都早已成家,现在你和她还是圣上钦点的一对,你这样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站直身子原地转着看了一圈后问:“既然你们是圣上钦点的一对,那为什么不直接站在她身边,我们为何要偷偷摸摸?”
褚牧一把拉过他,“小点声,圣上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温南锦可不是他期待的一对。”
被重新拉低身子的人,叹口气,“那你现在这样关心她做什么?”
“她这次受伤和我有一定关系,相府我不便进去……”,两人谈话间没人发现原先走在街道中的主仆二人早已不见踪迹。
“两位公子可否赏脸楼上一聚?”酒肆楼上,温南锦单手撑着窗柩,看着下面二人问道。
单是声音,褚牧就知道是她,用眼神示意钟予承接话。
“咳咳……好巧,原来是温小姐,幸会幸会。”他悻悻抬头看了过去,脸上挂着临时挤出来的笑意,双手包着那把折扇。
“不巧,是我在等你们。”说完,她抬手做了一个“请”。
酒肆二楼,候在门外的沉韵看到走上来的两人后,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转身看向屋内坐着喝茶的人,见她脸上神情无异才放下心来。
“褚少将军,钟二公子。”对着来人,她屈身行礼。
这幅模样和上次他们二人翻墙进相府那日完全不同,“你认识我们?”钟予承停在她面前问道,这个时候连自己往日最不喜欢的称谓都忘记反驳。
“回钟二公子,奴婢不敢不认识。”
“那你上次可不是这样的……”
沉韵微抬起头提醒,“钟公子,奴婢在今日之前从未见过您。”
看着她的样子,钟予承明白她的用意,“想不到温南锦身边小小一个侍女都有如此玲珑心,温相用心了。”
说完不在门外过多停留,衣袍掠过门槛就要走进去,单腿跨在门槛上,转过身看了沉韵一眼, “钟公子就钟公子,为什么中间要多加一个‘二’字?”
说完在沉韵愣住的片刻走了进去,一头雾水的她环顾四周后,合上房门守在外面。
屋内,三人围坐着桌子,温南锦手中握着茶盏,看着里面飘着的茶叶。
钟予承眼睛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转着。
“钟公子有疑问?”温南锦先问出声。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跟着你的?”褚牧在他开口前问道。
“出了相府门就感觉到了。”
“我比较好奇你是何时学的武功?”钟予承前倾着上半身问着。
温南锦在他们两人注视下,放下手中茶盏,一滴茶水落到桌面上,留下一点痕迹。
“我不会武功,能发现你们是因为我猜到今日你们一定会来。”
钟予承望向褚牧,再看向她时,问话声音像是换了一个人,丝毫不见之前的玩闹模样。
“这样了解我们?私下查过?”
看出也听出他的变化,温南锦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之前表现出来的纨绔模样是他面对世人假象,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他,尚书那位不得宠次子。
“钟公子不用这般猜忌我,对你们来说我是友不是敌。”
“你怎样证明?”他咄咄逼人问着,眼神中杀意渐起。
“我信她!”沉默好一会的褚牧出声打断他们。
钟予承皱眉,“阿牧,你不能被她表象给骗了。”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她。”
在他眼神示意下,钟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