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白之人都能听出她话外之意。
齐晁忍了再忍,想要再次上前被身前之人拦住,“本宫可是听说父皇已经许下了南锦表妹和褚家的婚事,还以为表妹性子会比之前收敛一些,今日见了倒是觉得这样性子挺好,以后嫁入褚家任谁都欺负不了。”
“有劳太子表兄担忧了,南锦和褚少将军如何现在下这样定论还为时过早,但是如果真的能变成太子殿下说的这样,南锦自是高兴的,今日在此先谢过了。”
说完,她连表面礼数都懒得维持,直接越过他们。
齐晁看着她离开背影,对身边的人说道:“殿下,这温南锦未免也太嚣张了些!”
宗政晔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着,“谁让她生在了温家,父皇还有母后对她也是宠爱有嘉,这样的盛宠放眼整个越中城中很难找出第二位。”
齐晁离开越中城多年,一直在外拜师习武,对于城中变化知之甚少,这也是他这次酿下大祸主要原因。
“你回来不久,城中现在各世家关系你要尽快熟悉,其中一些利害关系也要早日掌握,这一次本宫能在父皇母后面前护下你,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齐晁记下了,这次多谢太子殿下。”
他们两人走后,宫墙另一端的门被推开,褚牧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中疑惑这时全部理通。
难怪那日他会顺利脱身,原来是投靠了这座靠山。
看两人熟络模样,这样的关系并不是一夕间形成的。
崇安殿内,安皇后看着走进来的她,满目笑意对她伸着手,在握住后,问:“身子可大好?”
“回皇后娘娘的话,南锦身子已无大碍,多亏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补品,南锦才会好的这样快。”
安皇后听她说完,笑出了声,眼中对她的喜爱,在这一瞬没了任何隐藏,殿中只有她们两人,原先引领温南锦进来的侍女,在她进来后就合上殿门候在外面。
“你要是喜欢,哀家等下再命人多送一些过去,你身子刚好需要多补补。”
这样的关心,在温南锦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猜测,想要证实,但很快在她目光转变中解除。
她被留在宫中坐了很久,晚宴结束后,安皇后才不舍地送她来到殿门外,天色渐晚,宫墙间的灯笼已全部亮起,微弱光亮中缠着的是天上那轮明月的光亮。
温南锦抬头看着明月,这样的光亮是之前没有见到过的。
安皇后轻拍着她的手背,说:“哀家知道这件事让锦儿受委屈了,但这是太子第一次这样来求哀家,其中更是掺着他与齐家那一层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如若哀家不应,他还会寻其他法子,这中间说不好还会再次把你卷进来。”
望着她脸上的担忧并不是假装,温南锦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距离,欠身说道:“因南锦之事让皇后娘娘忧心了。”
安皇后上前扶起她,“锦儿因这件事受的委屈,往后哀家一定会弥补,今日让你来还有一事和你说,那日皇上在前殿说的事情,莫要担心,温褚两家婚事中间有太多阻拦,最终的结局无人敢定。”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和自己说这件事,温南锦心中思绪千转,这时才真切体会到,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像是谜团一样,很难看清。
“皇后娘娘,这桩婚事南锦并没有不满意,世人皆知褚少将军是难得的少年英才,战功无数,恐怕在他们眼中褚少将军才应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之人。”
“哀家看谁敢这样说,锦儿出身堂堂一国相府,母亲是……是当今天子的胞妹,这样的家世任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你钟意褚家那小子,是他的福气。”
温南锦低下头假装羞涩笑了笑,再开口时声音中带着女孩家的娇羞,“这桩婚事以后结局还是未知,南锦所求不多,只希望温褚两家不能成为亲家,也不要成为仇家。”
安皇后望着她,轻轻抚摸她落在肩上的长发,声音很轻,若不是温南锦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这句话似乎就随风吹散在这宫墙之中。
“锦儿真的长大了。”
离开崇安殿后,温南锦走出宫门一直候在外面的沉韵立马迎了上来,“小姐,长公主派人传来消息,让快些回府。”
这一天待在宫中,走过一层层高深宫墙,还有那站列规整有序的侍卫,她只觉得心中沉闷异常。
坐上马车后,侍卫驾着马车驶向相府。
崇安殿内,安皇后半撑着身子坐在上面,茶盏在艳红指尖转动着,“你这个时候来见哀家,是相府中发生了何事?”
站在下面之人,一身黑色收襟衣衫,取下头上斗篷后,跪在地上,“回皇后娘娘,雪姑没有按照娘娘嘱托处理好姑娘之事,还望娘娘处罚。”
来人正是一直待在宗政映之身侧的雪姑。
手中茶盏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大,但也让雪姑身子一抖。
安皇后站起身来,走下台阶一步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