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景的人走了出来,看到亭中她们说笑模样,有人嫉妒有人轻笑。
宴会开始后,温南锦挑中一个偏后位子,还未坐下就看到坐在上面的人对着自己招手,“锦姐姐,来这里坐我们近些。”
众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纷纷看向温南锦方向,其中属宗政嫣妒火最甚。
宴会结束后,温南锦起身就要离开,门外的沉韵上前为她披上披风,递上手炉。
看着她离开的马车,宗政晔对身后的人说:“盯紧点,我就不相信褚牧今天不会出现。”
“是!”身后之人很快消失,只剩下他一人站在雪地中驻足很久。
回府的路上,温南锦想着今日在宴会上看到的场景,宗政晔的野心现在都放到了明面上,丝毫不避讳。
还有今日来参加宴会的各家待嫁姑娘,背后代表的家族也都明确了站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朝中多半势力都选择了宗政晔。
皇上还在世情况下,他就这样着急拉拢势力,看样子是心中的野心已经按耐不住了,这样的他不知道现在还坐在皇位上的人知不知道。
她们宴会一散,城中各家还有皇宫中的人都得到消息。
钟予承坐在酒肆老位置,今日倒是没有拿着他那把折扇,“你说,她们今天这宴会到底是谁的主意?”
坐在对面的人,看他一眼,“谁的主意不重要,重要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手中习惯了有折扇把玩,钟予承指尖在空中做出一个和之前一样的动作说:“说的也是,他现在心中定是欣喜万分,就是不知道坐在宫里的那位留给他高兴时日多长。”
褚牧若有所思,“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人都派出去了,不出一个时辰城中各个角落都会传遍今日参加宴会有哪些人。”想到什么,他顿了一下问:“你真的决定要怎样做?我可是听说今天温府也去了人。”至于是谁,他们都清楚。
褚牧起身来到窗边,看着下面来往的百姓,他说:“为了这一步棋我们计划了太久,她是个聪明人看到我那封信后,自会明白其中用意。”
钟予承来到他身侧站着,同样看着下面人群,“你就这样信任她?为了今天这个局我们折了好几位兄弟,万一她并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你和我都难逃这一劫。”
“我相信她。”
“得,那你当我这句话没说。”
钟予承回到酒桌上,端起酒盏仰头喝下,才觉得心中舒坦一些。
温南锦回到府上后,路过主院时一人站在亭中看着她,让沉韵退下后,她一人走了过去。
“父亲。”
温相点头问:“前段时日你受伤一直养在府中,听你母亲说会觉得心中憋闷,今日出府走动一番,现在是否有好一些?”
这样可以遣退下人等在自己回府必经之路,定不是简单问这些。
“多谢父亲记挂,南锦已无碍。”
温相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问道:“自那次昏睡醒来之后,你性子倒是比之前沉稳不少,还有那日在宫中你会当着圣上的面说出心仪褚牧那样的话,可以和父亲说你心中是何想法吗?”
院中只有他们两人,温南锦看着他回,“父亲认为我是怎样想的?”
“锦儿,为父要是知道你心中所想,今日朝堂之上就不会让我们温家陷入这样局面,朝堂之事本不应和你女儿家说,但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对温家的疑心已经到了不可改变地步,加上你和褚牧婚事,如果皇上要开始整理朝纲,我们温家必将是排在前位的。”
“现在局势是复杂,但是父亲莫要忘记了母亲毕竟是皇上亲妹妹,无论怎样他都会顾忌这份情谊的,我和褚家婚事是虽然是他亲口许下,但往后如何父亲心中也应该很清楚,这桩婚事我想没人会希望成真。”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相爷在她说完许久后开口问道。
温南锦不知他这是何意,在心中回想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虽说直白了些,但也是句句有理。
“这些话都是女儿心中所想。”
院内再次安静下来,温相抬头望着那株梅花树梢上唯一点颜色,开口前长吁一口气,“皇家中亲情是最能轻易丢弃的,你年纪小这样的话莫要在你母亲前说。”
她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白日里见到宗政馨时都能想到这一层面,为何到了府中就愚钝了。
“是女儿失言了,但是有一件事趁着今日女儿想和父亲明说,和褚家的婚事希望父亲不要插手,一切交给女儿。”
温相回过头来看着她,“事关褚家非同小可,稍有不慎连累的是整个温家,你真的要自己决定?”
“父亲放心,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定夺,今日我会去赴宴在那些人看来相府是已经有了选择,父亲今日在府中等女儿心中也应有了对策,对于朝堂之事我本不应该多嘴,既然父亲问了,今日有一句话还望父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