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炸了一锅金丹。
“你怎么这么拼命炼丹啊?”容晚问。
“你说呢?”衡游没好气道,“你接的悬赏令那么多,这些天就得动身,不得多些药丸保命?那小子动不动寻死,万一我们俩要吃,没有了怎么办?”
不过一个人间界的废物少年,究竟为何缘故得容晚偏爱至此,衡游深感疑惑,却未曾多问。
从前仙门百家几次送来身世凄惨的孩子,想让容晚收下做个弟子,再不济小童子也可,通通被她拒绝。
回想起夙昼那张不知死活的脸,衡游道,“这小孩有什么好的?你看上了?”
容晚一愣,讥讽道,“不如看上你,你还能把你爹的剑冢陪嫁过来。”
衡游:“……”
没说几句,衡游便嫌弃容晚碍事,不是挡了他视线,就是妨碍丹炉升温,又或者吓得小童子不敢进门。
容晚依言离开,沿着如今不属于她的望春山,从山道走下来,一路上瞧不见弟子。
兜兜转转,容晚绕到夙昼窗前,却瞧见屋内无人,只有掀开的被褥和案几上一饮而空的药碗。
“仙上。”
少年清冽的声音传来。
这几日望春山落着小雪,尚有些微冷。刮起一阵风,吹来后院里那几株雪梅花瓣。
落花飞旋,落在少年肩头。
他肩头披着一件极为厚实的大氅,手里还揣着一个暖炉,身上伤痕痊愈德七七八八。
尚在病中的夙昼总是要出来走动,站在院前那颗巨大的松柏灵树下愣神。
“我还可以修行吗?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