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松了口气,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消散,看来,没有拿到心尖血并非难事。
“哎!她能不知道?心尖血都拿到了,人肯定救得了。”衡游摇晃着手中一个小玉瓶,感叹说:“可惜了,只给一滴,不然我铁定研制出大量解药,挨个去破诡道机关所用之毒,再写一本毒经……”
“这心尖血送来许久了,仙上竟还未回……”碧落正疑惑,眼见着容晚撑伞站在院角。
细细碎碎的雪沫落她发间、落她衣裳。
雪梅落花随雪而下,她立于其间,像冬日的一阵冷雾。
“仙上。”碧落行礼。
“容晚!”衡游招手唤她,欣喜道,“你怎么拿到的?算了不管怎么拿到的,这小子玄铁钉的伤无碍了,至于元灵的话,那颗珠子就能代替。”
“我没拿到心尖血。”容晚俯身去探夙昼的灵脉,已无大碍。她松开夙昼的手腕,去拿那个盛放心尖血的玉瓶,久久攥在手中。
夙昼醒来是在傍晚。中途衡游提取了玉瓶中残留的血丝,还给容晚一个干干净净的玉瓶后,跑回丹房研究。
碧落一下下扇着炉火温药。
暖黄的灵火映衬下,容晚手中拿着三界疆域图批阅,结合之前那些悬赏令的内容,做出一本实时追踪逃犯的图册。她翻阅到最棘手的那一页,赫然是她自己——白衣罪仙。
“姐姐。”夙昼起身,从床榻上下来,站于她的身前,可他望见容晚那双冷清的眸,忽然感到几分不自在。
“那颗珠子……我若继承,便要修习魔道,对吗?”
他希冀着那个异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