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匪之争(1 / 2)

俩人目光相撞,崇嫣表情讪讪,缩回自己偷偷往林铭衣袍擦拭涂抹的手,指指那马蹄下她滚过的马粪堆,对林铭歉疚地笑笑。

这笑,颇有些耍贱的味道。

林铭顺着崇嫣所指看过去,当即便知晓崇嫣往自己身上抹了什么,他神情更阴,心中冒火,想起身清理,却因乌达挡道,不得不暂时按捺下来。

只听乌达不知死活道:“林铭,戈尔巴让你捉这小娘们回来,你碰都不给人碰,我看你才是肆意妄为,想独霸着。”

“是又如何?”林铭似笑非笑,挑衅道:“我不霸占美娇娘,难不成霸占你?”

众沙匪闻言哄笑一片。

乌达羞恼,咬牙切齿:“这可是货!”

林铭毫不相让:“刚刚那个不也是,你怎么要动。”

“我不与你废话,把她交给我!”

崇嫣听得心惊肉跳,又觉得果然如此,这批悍匪抢货劫人,总不可能是为自己享乐,果然是想把她们卖掉牟利。

她心下不自觉松一口气:既是要被卖掉的货,自然暂且不会被动,她们暂时还是安全的。紧接着,她心中浮现出隐忧:有霍侯坐镇无庸城,还敢在西北做出抢货劫人的大胆买卖,这批沙匪纯粹是狗胆包天,还是……

背后有人?

崇嫣神情凛然,如果是后者,此人连霍侯都不惧,她若是被卖,恐怕再无逃出之日,得速速自救才是,如此想着,手腕骤然一紧,她竟被林铭拽着手腕推到了乌达面前。

少年道:“好啊,她给你。”

崇嫣脑子一懵,他竟这么轻易将她让给眼前这沙匪!

果然匪盗都没有信用可言,崇嫣心中微沉,却不因林铭的做法而失落,左右不过她赌输这一次而已,她望着乌达贪婪伸来的手,绷紧身子不让自己躲避,脑中已经谋划出一个趁夜悄然勒死乌达的法子……

就在那手即将碰到她之际,林铭脚尖挑起地上银枪,枪尖好似一道银光从崇嫣身边射出,直指乌达咽喉。

银锋闪闪,乌达差点被封喉,脸色更是惨白,这一刹那,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

少年动作利落干脆,哪里像是负伤之人,他若无伤,自己决计没有机会赢他。

他定是知道这一点,却一开始按而不表,拿他当老鼠逗弄。

乌达心头大恨,只听林铭声音带笑:“若够胆,便上前来抢,我不介意这血衣再添点颜色。”

这番话是说给乌达听,也是说给戈尔巴听的,匪众中,匪首的面色愈加阴沉。

崇嫣没注意乌达是怎么狼狈离开的,她被林铭推上马背,少年随即跨坐在她身后,驾马带她飞驰进黑夜,将匪首的呼喊声远远甩在身后。

夜风习习,寒气逐渐上涌,林铭控马控得急,飞一般,崇嫣被颠得□□生痛,后背还一下下撞着林铭的胸膛,飞沙中她眼睛都难得睁开,却忍不住笑。

原来,他怕臭。

林铭控马翻过一低矮沙山,马速渐缓,崇嫣这才能睁眼,见不远处星点几户人家,近前是一汪半月形的泉,泉水粼粼,泉旁红柳丛生,柳条上粉绿相间,更显景色婀娜。

荒芜之地还有此美景,崇嫣忍不住咦了一声。

而林铭早已跃下马,一个猛子扎入泉水中。

怎么回事?他不管自己?

崇嫣呆坐在马背上,心中狂跳,她抬目望向不远处点着灯火的人户,又警惕地看向泉水中,夜色静谧,少年早已浮出水面,他身材颀长,身躯凛凛,仅是背影就看得人口干舌燥,直呼只有这样的身材才能使那杆银枪。

崇嫣也口干舌燥,不是为男色,而是为她又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马都给自己了,谁不跑谁是傻子!

她俯下身,一边揉着马耳朵说好话,一边控马:“好孩子,带我走,只要能带我逃出生天,你的草料我包了。”

“跟着沙匪混有什么好,风餐露宿,朝不保夕,我带你去上京,顶好的地方。”

“我们镖局母马各个眉清目秀,只要你肯带我离开,我就帮你相看……”

好说歹说,这马总算肯调转马头,朝向那灯火方向,崇嫣自是欣喜,可还没等她笑开,这马如发了颠般转头直冲入泉中。

她反应不及,被一把颠下来,狼狈地摔进泉水里。

泉面传来少年的清冽笑声,而这泉下水深竟触不到底,至少有十几尺深!

崇嫣一入水身体便僵了,她并非自幼怕水,只是昔年在崇州漂泊时,跟着一年少乞儿露宿破庙,乞儿中也有势力划分,因她机灵,乞的食多,竟渐渐引其他乞儿红眼,趁那年少乞儿不在,将她身上绑了石头扔进河里,她拼了命挣扎才从河中逃脱。

寒夜冬日,她浑身湿透,乱发上都结了霜,趁乞儿哥哥回破庙前找身衣裳裹着,决计不让他与推她下水的混子起冲突。

可等她深一脚浅一脚回到破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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