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2 / 3)

林铭忙收回视线,接过衣衫一抖,披在崇嫣身上将她裹紧,系好腰带,直至将她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穿上我的衣裳。”

崇嫣不明所以。

“西北夜晚很冷的,且,”他移开视线,喉结滚动:“你身披我的衣裳更能使戈尔巴他们信服我已沾染了你。”

-

他们谢过赵素春再三挽留,走入黑暗中后骑上马直奔沙匪休息之地,此时天色将明未明,入眼一片褐土茫茫。

几乎一夜未眠,又落过水,崇嫣累及了,在马上打起盹来。

“林铭!”

一声爆喝响起,崇嫣一激灵,睁开了眼。

只见乌达拽起林铭衣领,双目几乎喷火,又恨又妒:“你带着人一夜未归,去了哪儿?”

林铭颈间的抓痕,崇嫣身上林铭的衣裳以及她一脸倦容都说明了一件事——

他看中的,被这小子捷足先登。

再想崇嫣避他如蛇蝎,却愿意从林铭,更加不爽。

一种被生生比下去的感觉令他大恨。

林铭未答,只是扬起轻笑,这笑讽刺极了。

戈尔巴忙出来调停。

乌达松开拽着林铭衣领的手,嚷道:“大哥,林铭动了货,他坏了规矩!”

林铭理了理衣衫,只道:“此前的我都看不上,难得有我看上的,戈尔巴,我为匪帮出力甚多,不如纵我一次?”

戈尔巴瞪乌达一眼,只觉他找事,又看向林铭,心下大安,他就说哪有沙匪不近女色,林铭眼光怕是在富户被养刁了,这才一直不碰。

戈尔巴虽还是忌惮他,但此时看他总算有了点同流之感。

但他是匪首,这事还需他来裁决。

“马上要穿戈壁,你捉来的这美娇娘还是回马车上与其他女人一起吧。”

乌达立马将崇嫣拽下马,一路拖拽。

林铭死死盯着,见状上前几步,戈尔巴横起弯刀拦在他身前:“弟兄们都看着,这到底是货,你难道想娶回家不成?”

戈尔巴一字一顿道:“沙匪,有沙匪的规矩,我纵你这一次,你若再坏规矩,我便不能容你了。”

林铭看着崇嫣被塞入马车内,乌达得意洋洋地抱臂守在马车旁。

戈尔巴道:“休息一下,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得上路。”

林铭阴着脸转身回到自己的马旁,他倚石而坐,闭眼小憩,银枪就搁在膝上,身在匪帮数月他都没真正入眠过,昨晚一通忙碌下来,竟让他真的入睡了。

梦里,他与水儿躲在水下,少女眼睫微湿,眸子里盛满哀求,他知道沙匪性子暴虐多疑,势必会折返,只在心里道,等等,再等等。

沙匪折返后又离去,他心下一松,可攀着他的柔夷骤然松开,水儿合了眼,认命般渐沉入泉水中。

他梦见自己为救人在少女唇上辗转,可水儿好似沉睡过去般,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自幼心高气傲,因此才敢独闯匪帮,可若因此害了一条性命,万死难辞其咎。

应当把戈尔巴和乌达杀了的。

若水儿身死,不如将他们杀了。

林铭眼眸幽深,抚弄着水儿的发丝,暴虐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喷薄欲出。

“林大哥?”

他一愣,心中的怒火骤然熄灭,只见少女睁了眼,柔夷攀着她的手臂。

他心中大定,只觉是数月身处匪帮中最为松快的时刻,忍不住扬起嘴角:“你醒了?”

“林大哥。”水儿杏眸微弯,打湿的乌发在身下铺展开,他忍不住伸手勾了一缕发丝,俯下身,注视着那杏眸,声音暗哑——

“我名为,霍凛。”

“凛哥哥。”水儿身出玉臂相迎,仿佛一株死死缠绕的红叶藤。

红叶藤上满是艳丽红花,他伸手拂起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层层花瓣顺着他手打开。

花瓣散落飞舞,随着清风拂面,幽香扑鼻而来,他终是抬起手,将少女折入怀中。

-

与此同时,马车中,崇嫣被乌达粗暴地甩入马车中时磨损了手,她不由得嘶一声,揉搓着掌心支起身,一盒伤药从林铭的衣衫袖中暗袋滚落。

她拾起伤药,细细回想,应是林铭给她披衣时偷放进去的。

这沙匪倒心细,她不由得扬起嘴角,若他明晃晃地将伤药拿给她,她肯定要推拒,可他还知道估计她的脸面。

“姑娘。”马车内响起一声柔弱呼唤,正是那侥幸被乌达放过的年轻妇人。

“多谢你救我。”她抱住崇嫣,滚下两行泪:“若不是为救我,你怎会被沙匪拖去欺辱?”

崇嫣安慰地拍拍她。

年轻妇人深吸一口气,抹了眼泪,看着崇嫣手中药盒道:“还好那年少沙匪有点良心,给了你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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