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2 / 2)

串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寮房的门被推开,来的人皆是林鸣之的亲信仆众以及大昭寺高僧,亲信见林鸣之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纷纷大惊失色,将人扶起来。

直到这时装晕的林鸣之才敢哭出声,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生怕发出一点痛哼声,将他弃置于一旁的表弟杀个回马枪,干干脆脆把他给宰了。

霍凛的狠辣乖戾,在他们无庸城公子圈都有名的。

幸好他忍到亲信到来。

也多亏他忍着不敢哼一声,这才看到霍凛与他看中的姑娘纠缠到一块。

自己这表弟,何曾露出过这种情状。

“霍凛,你无耻!”林鸣之被左右亲信架着,颤抖着手指霍凛痛骂,把他从美人身上薅下来,显得多么正人君子,结果自己享受着他下的迷香,享受着美人的主动。

林鸣之瞥见一同来的还有大昭寺内高僧,灵机一动,立马大喊:“你竟与女子在寺内做这等丑事,被我撞破还想杀我。”

“胡言乱语!分明是你……”崇嫣气笑了,要从霍凛背后探出身来,却又被少年推了回去。

玄色外袍从天而降,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不给其他人看到她脸半分。

“表兄,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竟忍着没晕。”

这声表兄唤得毛骨悚然,上次霍凛唤他表兄,是让他放了强纳的女子,当时他扬言已经纳进了门没有放了的道理,霍凛一拳打中他眼睛,说表兄,是否觉得头晕眼花?头晕眼花就对了,你记错了。

见霍凛目光落在那地上的血刃上,林鸣之背后发凉,忙命左右亲信挡在自己身前:“快拦住他,他要杀我!”

霍凛有恃无恐地上前,林鸣之立马不再纠缠,命左右亲信扛起他就跑,末了不忘放狠话:“这事林府不会善罢甘休!你等我去你霍府要个交代。”

吓跑了林鸣之,霍凛感觉背后一重,竟是崇嫣拢着他的玄袍靠上了他的背脊,她双目虚闭,两颊嫣红,霍凛探手一摸,后脑竟有血。

他将人打横抱起。

高僧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霍凛脚步一顿:“事关女子名节,今日之事不要外传,林鸣之,林家,自有我来应付。”

若将崇嫣牵扯其中,指不定林府会提出娶了崇嫣以平事端。

高僧俯首:“世子放心,贫僧自当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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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苍山将落日扎破,金色晚霞溢满了半边天空,长街人声寂寥,唯有急促的马蹄声响在青石板上。

霍七将马车稳稳停在霍府门前,转身掀起车帘。

回春堂的杏林圣手顾不得这一路被颠得七荤八素,马车刚一停稳便拿着药箱随霍七下车,往霍凛的院子赶。

“世子爷伤哪儿了?可是羌人刺客?在兵器上荼毒了吗?造孽哟,他才解了毒,正是要好好养身之时,怎的又让歹人钻了空子。”大夫扼腕,这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住多中几次毒啊。

他自是认得霍七是霍凛跟前的人,因此又一次被霍七请来府里时,第一反应是霍凛又中毒了。

“不是世子。”霍七喘了口气,请大夫入内。

大夫一愣:“不是世子?”可这是世子的院子啊。

霍七不肯解释,只请大夫入内,大夫甫一入内,见世子霍凛好端端坐在桌旁,一屏风之隔,床榻上落着纱帐,暗香浮动。

隐约有一人卧在床榻上。

大夫拱手行礼:“霍世子。”

霍凛定定看他:“中了迷香,腹部也挨了一脚,后脑有伤。”

大夫心中一凛,忙入内,隔着浮动的纱帐,一女子柔夷搭在床边,隐约可见泛着潮红的姣好面容。

大夫当即不敢再看,专心诊脉。

片刻后大夫退出来,边写方子边跟霍凛交代:“后脑别见水,多要些冰块来。腹部有淤,按照我写的方子制药,每日早晚敷揉。”

“其实……”大夫抬眼看向霍凛:“用冰解迷香多少有些苦痛,最好的法子是世子去解。”

霍凛挑起眉梢,没有说话。

大夫怕自己说得不明白,又凑近了些:“后脑之伤,不影响行房。”

霍凛懒得废话,直接喊霍七:“把诊金付了,送大夫出去。”

霍七领大夫出去了,房间内安静下来,霍凛握着茶杯,指腹摩挲半晌,屏风内传来呻.吟:“好冷……”

霍凛鬼使神差地起身,绕过屏风,抬手撩开纱帐。

熟睡的少女映入眼帘,她衣领微开,露出雪腻肌肤。

霍凛眼神微暗,伸出手,拂过她细腻脖颈,终是替她拉上了棉被。

“世子爷,”窗边映着霍七的身影,只听那声音一顿,道:“林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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