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不过偶尔。”
说起挨揍这事,竹意立马又想起来先前他往醉香楼跑的那段日子,是李颢懿天天在找人揍他。
“为何你先前不告诉我你的伤是太子弄得?”
“不为何。”
他一只手背在背后,别过身,一副就是不告诉她的样子。
竹意:???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查到我改名换姓这事的?”她没好气道。
“不告诉你。”
“你!”
好好好,不告诉她是吧?
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告诉她。
竹意清了清嗓,拿出她的看门绝技,换上一副柔媚的姿态,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嗲声嗲气道:
“轩轩子成日里作揖,想必腰力不错罢……”说着,她玉指滑到他腰间,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妾身与夫君连交杯酒都还没喝呢,夫君你看我们是喝了酒再同房,还是直接同房呀?”
素手暧昧地扯他的外衣。
李晟轩脖子上肉眼可见地起了若干鸡皮疙瘩,他慌乱却温柔推了推她,自己躲出一大步,脸热要冒烟:
“不可不可,姑娘不爱我,还万万同不得!”
“如何同不得?”她又似一条蛇般紧紧缠上去,“同得同得~ 来,夫君~咱们嘴一个先……”
竹意闭上眼,踮脚凑上去,李晟轩看着她的娇嫩朱唇和眼下的美人痣,心脏砰砰直跳,他咽了口口水,猛然一掌推开她,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去。
“哈哈哈……”
竹意瞧着他狼狈的样子乐的前俯后仰。
这小狗太好玩了。
他跑得没了踪影,看情况应当是他今晚要去别处睡了罢。
随他,正好她也要好好构思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今日成婚的礼节繁琐不堪,对新娘又诸多限制,竹意饿的肚子“咕咕”叫,她坐在桌边一边吃坚果,一边寻思。
其实清晨苟老板同她讲的那两字便是“合作”。
所以她方才才会对文心说“怎么你们都帮他说话”。
她不是瞎子,更不是蠢蛋。
根据今晚李晟轩自己所说的来看,他这个人好像是有点东西,不过又不多。
什么君临天下,想跟李颢懿争太子位真的不现实,他是皇后的嫡长子,又受羽皇宠爱,完全就不可能有竞争的余地。
虽然尚书大人位高权重,可光他们两个人又怎敌文武百官?
又怎敌羽皇?
所以最终竹意还是决定,李颢懿那边断不得,仍然得哄着他。
但李晟轩既然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倒不妨也可以叫他帮忙查一查叶一晴的背景,以及当初李颢懿北伐的具体情况。
她总觉得这个北伐不简单,里面或许是藏有什么猫腻。
思考的入神,一阵敲门声倒教她惊了一惊,她条件反射地警惕道:“谁?”
“阿意,是我!”李晟轩在外面欢快地应道。
诶?
他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是想开了,真要跟她睡?
懒得动,随手把瓜子壳扬在桌子上,头也不回道:“进来呗。”
李晟轩推门而入,竹意立马坏笑道:“怎么?夫君想好要跟妾身行同房之事了?”
“不行!”他走到桌边将手中的东西摆到桌子上,然后义正言辞道:
“阿意,我会等到你真正爱上我那日再同你做这件事的。”
“哇——这是你做的?”看着桌上的鲜美鸡汤面条,她双眼放光。
可在听到李晟轩后面那句话时她又垮了脸,干巴巴道:“那你自个儿慢慢等着吧。”
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才去厨房发现只有鸡汤还剩的多,将就着下了点面条,是我今日疏忽了,忘记你肯定东西吃的少,饿坏了罢,我加的调料可多,快尝尝。”
“好!”她开心道。
先吹了吹热气,这鸡汤面条看着鲜美至极,呀,李晟轩真是太全能了,果然逆境出来的男人啥都会点!
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大柱面条送进口中,她满怀期望地咀嚼一下、两下,然后——
原地石化。
“呕——”
……
疑惑、不解、难以置信。
她味蕾上是一种极其歹毒、刁钻,无法描述的味道……
这味道顺着舌头爬进鼻腔直冲脑门儿。
竹意双眼翻白,浑身战栗,一口升天。
“很难吃吗?”
李晟轩忐忑不已,无辜地眨眼。
竹意已经没气儿了,她僵硬地转过头,声音沙哑道:
“还、还可以。”
闻言,他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