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人从重重的包围圈里出去?
不是天方夜谭又是什么?
“教坊司和他关系不赖,他身边的甲卫不会为难教坊司的人,你不是号称神手能换头?把我变成贺娘子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困难?”
倒抽一口凉气,花湛芳问:“你走了,将军府的其他人呢?”
闷闷地笑声从头顶上传来,司徒羿栩伸手抬起花湛芳的脸:“这种时候,谁不是只顾自己。”冰冷的刀刃立在花湛芳的皮肤上:“不带我出去,我就在你脸上留下个真的疤痕,不信你试试。”
“换身女装,还得给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花湛芳被推进贺娘子和她呆过的耳房,没一会,穿着女装带着面具的司徒羿栩走了进来。
“开始吧。”
花湛芳把司徒羿栩的面具摘下来,发现他是真的白,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白,却不是欺霜赛雪带着莹润的白,而是那种常年不见光的,病态的白,皮肤还隐隐泛着灰色。
调整人脸色,是妆娘的基本技能,花湛芳跟着贺娘子来,随身带着化妆箱,此刻没用多久多久已经纠正了司徒羿栩的肤色。
开始遮掩他脸上从额角到唇边的那条又粗又长的伤疤。
拿出隐形贴,这是花湛芳到了这里之后自己研制的,一般会找到和肤色相似的然后贴在伤疤上,只要不是增生很厉害的伤疤都能够遮掩。
但,司徒羿栩的伤疤增生的很厉害。
贴了隐形贴,脸上还是起起伏伏,一看就穿帮。
“没办法了?”司徒羿栩目光沉沉,若是花湛芳说一句不行,他就要暴起杀人。
花湛芳的手轻轻扫过他的疤痕:“有,就是有点疼,不知道你敢不敢?”
“敢!”说完这句话,司徒羿栩闭上了眼睛。
薄刃划破皮肤的声音,轻,快。
司徒羿栩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结束了?”
花湛芳动作利落的在伤口上撒了一种白色的粉末。
“这是一种上好的金疮药,会收敛你的伤口,我现在要动手了,你准备好。”
花湛芳先是在伤口两侧贴了疤痕贴,减少她增生的可能,然后在此把隐形贴贴在上面。
一个时辰之后,花湛芳说:“好,你可以睁开眼睛。”
司徒羿栩对着铜镜,看到了没有疤痕的自己。
他的皮肤莹润光泽,没有了之前的灰白死气,反而是健康的蜜色。
他第一次直视自己的脸。
不用面具。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
“接下来要给你做发型,教坊司姑娘的发型都很复杂,需要很多的小簪子来固定,我只能尽力而为。”
不等司徒羿栩回应,花湛芳动手拆他现在的头发。
手指如削葱根,灵巧穿插在他发间。
没一会,他发现,自己本来有些细长的桃花眼,被花湛芳提成了到八字。
“头皮疼,我的眼尾都让你给提起来了。”
“换头就是要改变你原本的眼型,这样别人才不会认出你来。”花湛芳耐着性子解释,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就是故意折磨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司徒羿栩看着自己越变越娇媚,实在有些不忍,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就是贺娘子,你的琵琶不小心摔坏了,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回到教坊司。”
花湛芳看司徒羿栩不动,问:“怎么,被自己迷住了?”
司徒羿栩被噎了一句,站起身来:“我不太会穿女装,你要不要帮帮我?”
花湛芳此时才发现眼前人袒露着胸膛,摇了摇头,伸手帮他整理。
“走吧。”
一路,都没有碰见人,花湛芳忍不住开口:“你那天为什么进宫?”
……
没人回答。
“你手里到底有几块我父亲留给我的玉佩?”
……
还是沉默。
“你在棺材铺遇见我是不是计划好的?”
……
就在花湛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见闷闷的声音:“不是,那天不是你我也会杀了薛衙内。”
“那你要我等的贵人是谁?”
……
好家伙,这人又不说话了。
他们也走到了门口。
镇国将军府的侧门大敞着,外面站着黑压压的甲卫。
这些人,花湛芳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就是他们,把她和大母拖在马尾巴后,一路把她们拖进教坊司。
“你们是干什么!”
“奴是教坊司婢女,这是教坊司琵琶圣手贺娘子,献艺过后,要回教坊司点卯。”
黑甲卫绕着她们看了又看:“献艺?那你的琵琶呢?”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