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被花湛芳说中,韩娘子此时手里还真的没有人可用,要不也不会把花湛芳拉出来。
此时却有些后悔,她的身份从被花湛芳识破的那天,她就知道,这个妹妹同她一样,都是心思深沉的。
韩司乐私会的事是他告诉花湛芳的,后续的安排全部都是花湛芳设计安排的。
精巧到事发时间都非常确定,韩娘子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位妹妹的谋智,算的上一句算无遗策。
在镇国将军府那样凶险的时候,她还能把珊榕君主给算计,虽然计策粗陋但并不妨碍木已成舟。
此刻却故作严肃:“让你进宫不是不行,但是你却不可像在将军府邸的时随心所欲设计别人,懂?”
此时的花湛芳像一个小猞猁一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韩娘子见她这样听权,欣慰的点头。姑妈家和自家的仇,她一个人就行。至于这个妹妹,身陷教坊司,还是希望她尽量少沾染宫廷算计和黑暗。
告别韩娘子。花湛芳回到教坊司。
刚绕过长廊,就听见有人在哭,花湛芳听见声音熟悉,猛然想到什么。快速向湖边跑过去。
湖边有两个人,一站,一坐。
坐着的那个肩膀一耸一耸的,不肖说就知道就是她在哭。
花湛芳走近了,听见棂娘说话:“你何必为他难过,他封侯拜将的时候记得你?”
伸手扶住贺娘子,花湛芳问:“棂娘,这是怎么了?”
“哼,还能怎么,为了个狗郎君罢免官职就要死要活,要我说负心人就该死,何必为了那人折磨自己?”
棂娘看向贺娘子的目光里全是怒其不争,语气不善。
花湛芳联想到昨日贺娘子说的话,问:“若那郎君有心,为何不想法给你脱籍,迎娶你?”
“呸!狼心狗肺的东西,素日总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可竟然不知,武将也有负心人…”
棂娘叉着腰,指着南边继续咒骂:“负心汉还能在战场上有来有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不开眼——”话还未说完,棂娘的嘴被贺娘子紧紧捂住。
“好姐姐,别再说了,我想明白了,他年纪到了不上战场也是好事,没了官职,才能远离东都的是非,我都明白的,我只是心疼他在刀光剑影中拼了啊这么多年,如今就为了一个不是亲人的人……便,放弃——”
贺娘子说不下去,松开棂娘哀哀哭泣。
花湛芳看着贺娘子,想了想,东都有没有官员被免职她倒是不甚了解,但刚才听姐姐说,镇国大将军被卸了职。
联想到昨日贺娘子迷迷糊糊中说的那些话。
花湛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贺娘子和镇国将军是忘年恋。”
想到这个,花湛芳觉得自己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贺娘子比她大一些,目测和珊榕郡主差不多大。
可——
镇国将军已经年过半百,这样还能互相喜欢,想想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忘年恋也不是不可能,花湛芳安抚贺娘子:“娘子还年轻,以后必然得遇良人,何必单恋一枝花?”
此话一出,贺娘子和棂娘都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目光盯着她,好一会,贺娘子才讷讷道:“芳娘,你在说什么?”
此时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花湛芳立刻找补:“啊,没什么,我说,有一种叫做一枝花的妆容,贺娘子你有没有心情尝试一下?”
贺娘子擦了擦眼泪:“芳娘,我听棂娘说你照顾我来着,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下碗面吃好不好?”
大家转移话题的方式都好尴尬,花湛芳在心底吐槽。
回到贺娘子屋里,没一会贺娘子就端出来一碗清汤面,花湛芳晨起没用饭,此刻早就是饥肠辘辘,闻了闻面条。
“我给你说,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才为他哭泣,而是因为他是我的知己。”
花湛芳边吃边点头,知己,知己,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嘴里的知己不就是心里之人?
她懂,她都懂。
“芳娘,听说早晨你从镇国将军府回来,你有没有见到他?”
啧……
花湛芳要怎么说,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啊,他好像不太好,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什么?”
贺娘子站起身来,不留神碰翻了花湛芳的饭碗,白.花.花的面条撒了一桌,看着尤为可惜。
“镇国将军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他做吗?”
此话一出,花湛芳都傻了眼,她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