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速来皇宫内部荣华殿。
“朕的女儿嘉荣公主要被送去和亲”,皇帝瞧了一眼他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的,不愧是个好杀手,“所以朕命令你为公主的护卫,护她安全到呼延部。”
墨黪沉默不语,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说出口,皇帝在他纠结懊悔之时,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朕的女儿又怎么舍得嫁出去,何况她自己也不愿意,除非她能有位驸马,可是也不见得她喜欢谁,谁又愿意娶呢?”
墨黪心中已经明确自己想要的了,不是权利不是地位,也不是财富,听见她要嫁人之时,心中早已不是平静的水了,而是汹涌澎湃的浪。
“陛下,臣…”话到嘴边就是不敢多说下去,皇上还在等他开口,“臣愿意。”
这句“臣愿意”说的没有底气,不是爱她没有底气,而是身份悬殊带来的落差。
谁也不曾想,皇帝竟允了这门婚事,公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眼含热泪望着他,“我应该没有赌错吧?”
墨黪复命:“没有。”
成婚之日,嘉荣公主拿出那枚被别人践踏过得玉佩,“我之前喜欢过一个人,这个玉佩我也曾赠与过他,可是他丢弃我,连同这玉佩,所以我留着它也是留着我自己,我存在过得痕迹不会被磨灭,它也一样。”
墨黪从她手里拿过玉佩,对着这枚玉佩说:“今后你便有了家,我不会丢了你。”
嘉荣公主过完了她这安乐幸福的一生,此后玉佩被流传下来。
柳知承从母亲祁贵妃那里获得此物,他带着此物来到将军府。
苏老将军与苏夫人才从外面刚回来,都还没有踏入大门,就看见明熙王的马车,便等候迎接。
苏怀风拱手作揖向柳知承行礼,还没做全,双手被苏棠溪拖起,“阿爹...”颤抖的声音有太多的委屈,又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的阿娘。
南晚乔握住苏棠溪的双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沛沛,怎么了?”只有父亲母亲还有兄长才会这样溺爱的唤她的小名,她感谢阎王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苏怀风默不作声,倒不是因为自己不疼爱自己的闺女,只是明熙王这时候来总归是有事情的。
柳知承放下刚刚桀骜的样子,换了一副关心的嘴脸上来问候苏怀风:“苏老将军这么晚才回来,一定很累吧。”
扶着苏怀风就是准备要进府里的架势,刚走几步路就被苏棠溪抓住手腕,柳知承还以为是她吃醋没有牵着她的手,“哎呀,棠棠,我这扶着伯父没法牵你的手。”
苏棠溪见他如此不要脸,使劲一拽,让他往后退了几步踩空了台阶,柳知承被迫摔下将军府的台阶。
柳知承怎可忍受这样的屈辱,直接开口大声质问:“苏棠溪你干什么!”
苏怀风和南晚乔见状惶恐不安,他是皇子,即使再让人厌恶,终是不能犯了君臣关系。
苏怀风掸起双袖要下去搀扶,“王爷,小女…”
苏棠溪拉住苏父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上面,说:“阿爹,我来处理。”
夫妻二人不知道这又是闹了什么幺蛾子,就听闺女说:“柳知承,我已经把牌子还你了,从此我俩再无瓜葛,将军府与你明熙王府也将一刀两断!”
虽然苏老将军和苏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可是也不想得罪二皇子,他们两的关系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这若是断了关系,苏棠溪要是想要寻得一门好亲事怕是不能了。
“苏棠溪!你我之间谁人不知!你觉得你断的掉吗?”柳知承从一开始就算计好靠近她,毕竟苏家可是朝堂上最有发言权的武臣,攀上了骠骑大将军的关系,就不愁之后地位之事。
“沛沛,要不...”南晚乔另一只手搭在苏棠溪的手背。
苏棠溪感受着这份流入心底的温暖,她不想再失去自己的亲人了,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阿娘,我现在很清醒。”
柳知承之前再怎么让她委屈和生气,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只要哄上几句便又会开心起来,今天她好像不一样了。
苏棠溪看着他杵在原地,走下台阶来到他的面前,稍微抬头看着他的脸,眼底有些红润,眼前的人毕竟是自己爱了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可是,一想到他利用自己,一想到他杀了将军府所有人,一想到...一想到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她就特别的恨。
苏棠溪心里痛,鼻子一酸,一颗眼泪直接滑落,柳知承从她的眼里看不出半分不舍,更多的好像是很大的敌意。
“柳知承,我不是你的工具...!”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