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我骗他们的,”你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但他们相信了我。”
“我对你没有说半句谎话,可你却不信我。”
你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变得冰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话音落毕,汪岑的脑袋突然开始嗡嗡作响,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惊雷劈开了他的脑袋,令他几乎头痛欲裂。诡异的花香在空气不流通的房间里弥漫着,他其实早就闻到了这股味道,可他并未在意。
他以为这不需要在意。
面对自身异样的反应,汪岑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他过于急躁,其实应该对你多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判断。
过于强烈的疼痛感很快便令他失去了支撑自身站立的能力,你一松开手,他就捂着头跪倒在地,剧痛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汪岑蜷缩着身体倒在了地上,你这才蹲下身来,将手放在他的头上。
对方向你摆出一张冰冷的面目,头发却很柔软,一部分被涔涔的冷汗浸湿,湿漉漉地粘在额头上。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也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从地上拎起来,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告诉我汪藏海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不来见我?”
褪去了那层虚弱的表象,你变得冷酷而令人惧怕,你注视他人的目光不带情绪,仿佛对方与草木虫蚁无异。
汪岑说不出话来,痛觉剥夺了他的语言能力。他知晓如何处理他人的沉默,能从铁一样牢固的嘴巴里撬出话来,然而面对那股宛若天罚般降临在他身上的疼痛,他却也无能为力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手指正在断裂,指骨一根根地脱离原位,然而你分明没有碰到他的手指。
“你觉得自己的生命有多少价值?”你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如果你死了,汪藏海会出现吗?”
你在问他问题,可你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汪岑几乎以为你只是想折磨他。
他毫不怀疑你是否有将那个“如果”化作现实的能力。
大抵该感谢自己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所以才能在你的手里说出话来,汪岑从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
你微微发怔。
与此同时,汪岑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力量终于停了下来,他脱力地蜷缩在地上大口呼吸,自己抓住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
汪岑对你说,汪藏海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质疑他话语的真实性,但他喘了口气便继续为你答疑解惑,他告诉你汪藏海的墓就在西沙海底。
汪藏海死了。
你短暂地失神了片刻,汪岑抓住了这个机会,宛若蛰伏已久的蛇,他猛地从地上翻身跃起,左手掐住了你的脖子,死死地将你按在地上。
和你说那些话并非是妥协于你,只是因为你的身份。
你是徐观妙,你可以知道这一切。
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也不代表他会放任你的作为。
这个姿势让他重拾了一些掌控感,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汪岑自认为这个状态下他随时都可以扭断你的脖子,但他内心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
他右手错位的指节正在提醒他不要轻视于你。
“汪藏海留下了自己的记忆,”黑暗中汪岑忽然开口解释,“有一种特殊的黑毛蛇,它们的费洛蒙能储存记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读取费洛蒙的内容,这样的人很少很少。”
很奇怪,汪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向你解释这些,他仿佛受到了某种支配,直觉告诉他不能惹怒你。
他的意志在同你对抗,可本能却对你产生了畏惧。
意识到这点,汪岑的冷汗再一次爬上额头,他发现自己的左手手指竟也开始痉挛般地发颤,自身所处的优势一瞬间成了笑话。
可能……你就是唯一的徐观妙,而不是什么后代。
汪岑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开始相信一些本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他的解释,你沉默未答,也没有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
然而汪岑眼前忽然燃起了一片火焰——以你为火源,火舌转瞬间蔓延到了他身上,皮肤上传来被灼烧的刺痛,他脸色大变,来不及过多思考起火的原因,本能地选择了远离你。
然而在他为躲避而翻身滚远之后,眼中的火焰、皮肤上的灼烧感都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汪岑愣住了,他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你从地上起身,语气平静地开口道:“一点幻术而已。”
在过去的年代里,掌握着这种神乎其神的戏法技艺的人自称为幻术师,有一段时间长安城内幻术盛兴,你也是在那时同他们学会的。
面对来时胸有成竹,此刻却变得狼狈不已的汪岑,你的情绪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