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遭遇到是同秦大财主家一样,都是家中遭难,家产也被人给占了。”
秦婉儿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原本想着是道妙手堂找人医治,现在到这家小医馆,肯定只能先赊账了:“大娘,其实我现在身无分文,那人又伤的那么严重,怕是医药费得不少钱,我暂时还掏不出这些钱来,所以能不能先给他治,等我后头挣了钱再还您。”
秦婉儿有些不好意思,跟大娘再三保证。
大娘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咱这小医馆其实也没啥好药,也只能当成简单的来治,花不了多少钱,你先别急,等我老头子看了再说,我看他也伤得不清,要是能救回来也是造化,实在没钱也定先给他治着先,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又给他二人一人拿了两热乎乎的馒头,二人早就饿的不行,二楞更是毫无形象大口吃了起来,原本还想占了秦婉儿的那份,被她一个眼神吓得缩回手。
老大夫已经给重伤男子上了药,一盆热水擦拭伤口之后依然变红。
秦婉儿看着心下一惊,这么重的伤怕是很难救回来:“大夫,他还有救吗?”
王二楞跟在后面瞎着急,比他自己受伤还担心:“还有救吧,他这样的看着就不是一般了,这要是死了得多可惜,我背他一路,可不能白忙活一场。”
老大夫另洗了手,拿出纸笔写下方子:“他这条命算事保住了,但是左腿受伤严重,我这儿条件有限,怕是会留下些缺陷,另外他身上好几处致命刀上,幸亏是他命大,不然怕是撑不到现在。”
秦婉儿抬眼看着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嘴上泛着青紫,眉心微蹙,侧脸俊美柔和又不失大气,即便昏迷中也自带有一番特别的神采。
大娘拿着方子去抓药,秦婉儿则跟老大夫说明情况打算先赊账,一面让老大夫给王二楞肩上的伤也看看。
老大夫让他们放心,先开了三天药,让他们先安心吃着,只是人醒了之后她们得带走,他的伤不是一两天就能好得了的。
老大夫看过王二楞肩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破了点皮肉,我给他调点膏药,敷上几天便能好,只是他们二人的伤完口全不一样,一个为利器所伤,他的更像是钝器划伤。”
破碗片子自然不算多利!
秦婉儿厚着脸皮向大娘借了身衣裳,打听清楚正德瓷窑的位置,带着洗净脸的王二楞重新冒着风雪出了门,她怀里的这只碗可事她翻身的本钱。
时值中午,这会儿风雪已经停了下,阳关正时最浓的时候。
王二楞跟在他身后,这会儿也不缩着走路了,背挺直起来也还有几分模样,将头发捋到脑袋后面,清了清嗓子:“老大,没想到你换了身衣裳这么漂亮,这脸白净净的,真好看,难怪你之前把脸抹得跟黑炭似的,早知道我之前就对你好点了。”
她刚才已经打听清楚,正德瓷窑产出的瓷器在这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又不够高档,以至于,上层人士看不上,下层人士用不起,价格尴尬,现如今已经濒临倒闭。
只要正德瓷窑肯和她合作,以她的推销才能,定能让它起死回生!
秦婉儿势在必得,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
“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你长得好看,特别是你刚才笑起来,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王二楞狗腿一番。
秦婉儿小心翼翼揣着碗,正思考着大事,哪里有心思和他说笑:“少来这些,我这是要去同人家谈生意,到时候你就站在我后面。站端正点别插话,不喊你就别动听见没。”
“做生意?咱门屁都没有还能做生意?”王二楞严重表示怀疑,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自然是不信。
“现在不信没关系,等你见过就知道了。”今天她是势在必得。
正往前走着,迎面酒馆冲出来一个醉汉,恰好直撞到秦婉儿身上,秦婉儿吃痛一声,第一时间掏出怀中的白碗,仔细的检查一番。
醉汉见到白碗突然伸手就要抢,王二楞头一次支楞起来,挡在秦婉儿前面:“滚开,怎么看我们家老大漂亮,这是想欺负人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醉汉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上那只白碗,眼神恍惚,非要去抢:“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们正德瓷窑第一批心血,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人识货,留它有何用,砸了它,把它们全部砸碎。
醉汉大闹引得众人围观:“这是正德瓷窑的老板,听说干不下去了,他们家的瓷器看着还行,卖得太贵了,这万一踤了多划不来,咱普通老百姓哪里用得起。“
原来他就是老板,正要去找他,没想到在这里遇上,看来这正德瓷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
秦婉儿拿着白碗,走进酒馆拿出一坛酒,让二楞在将酒倒进白碗中,端着碗稳稳一个转身,碗中的酒丝毫未洒,随机便在人群中央偏偏起舞,老旧朴素的衣服依然掩盖不了她清冷脱俗的气质,眉眼窈窕,一碗酒在众人面前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