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面色有些窘迫,许是客栈那夜太过于深刻,药效一上他恍惚间就嗅到从肌肤里蹿出来的香气。让人魂牵梦绕,摄人心魄。
他还记得的,只是以为不去想就忘记了。
“那您自己先捏着鼻子,会儿应该就止住了。您说不让我乱吃重炎,你自己倒乱吃。”
她也猜到了是白日里的那颗重炎,收回手让陆清河自己捏着鼻子。但抬着脏兮兮的手才退开,走廊下倏然闪过一道黑影不由分说的揽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别怕,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了。”
何玉痴痴的呢喃,看见她衣服上的那抹红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原来她真的被欺负了,是真的。他应该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子里将她抢出来的,可一切都晚了。
但那些挤压在心里的愤怒在看见陆清河那张脸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银铃和陆清河看见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面色皆有些挂不住。
小姑娘被迫埋在宽厚的怀中,支支吾吾解释道:
“大人,何大哥发酒疯了。”
仰着头鼻血当真好像不再流了,陆清河却还是没放下手来,依旧僵硬在原地。并未应答银铃的话,只是吸了吸鼻子,心窒了一下。
已不是先前那般坦然释怀,他以为自己能镇定自若出局,没想到竟是到了目睹他们的亲昵会难过的境地。
“好,带他回屋吧。”
陆清河摆了摆袍子,心下哑然:也许有了新的挂念就会断了这份念想。
他是该给京城的父亲写封信将议亲之事提上日程了,他也该有自己应该挂念牵绊的人。
所以乍现的那一瞬难过也并没有蔓延开来,陆清河觉得还好,一切都还在可掌控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