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都没拿,只是斜睨着面前的人。
乔婉婉赶紧挽住刘导的手臂,嗔怪地瞥了眼李一笙:“你快把林醉眠叫过来呀,怎么那么不懂事,真不想录节目了?”
李一笙面色为难,他知道这群导演制片最会玩弄人,把林醉眠叫过来恐怕不能这么简单收场。
“刘导……”
李一笙话没说完,一双细柔的手忽然稳稳扶住了他的胳膊。
林醉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多说了。
乔婉婉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杯满满当当的白酒:“这样才对嘛,昨天活动现场看你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今天这么勇敢,能说出话来吗?”
包厢内的人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所有人也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并没人敢跟导演作对。
李一笙刚才那杯酒喝的太急,现在脑子已经有点浆糊了。
林醉眠把酒杯接过来,浓烈呛鼻的味道直往呼吸里钻。
她没说话,仰头准备把酒喝了。
乔婉婉却忽然抬手拦住了她,盯着她瑰丽嫣红的唇,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昨天也不说话,今天也不说话,难不成,你是个哑巴?”
哑巴?!
包厢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一个哑巴怎么录节目?话都不会说,还怎么给别人介绍非遗文化?
刘导看着林醉眠,眼神有些复杂,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好几圈。
他好像有点印象了,副导告诉过他江氏那边要求加进来个人,说是有点小毛病,倒也不是不能录节目。
投资方塞人的事他见怪不怪,所以他打算将那几期节目都丢给副导安排,便没细问。
只是没想到这个有点小毛病,竟然是不会说话。
“所以,你到底会不会说话?还是你要打手语?节目组请的手语翻译也是为你请的吧?”
乔婉婉话音未落,包厢大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身高腿长的男人缓步走进来,与昨日的散漫不同,今天是一身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上位掌权人气场。
不变的是那张俊美容颜,鼻梁上多了副金丝边框眼镜,将冷冽眉眼的压迫戾气藏匿起些许,平添几分斯文禁欲之感。
但西装包裹下喷薄欲出的极致力量,还是生出种生人勿近的桀骜气势。
仿佛天生傲骨,生来矜贵。
包厢内众人立即起身迎接,连刘导都站了起来。
“哎呦,江总来了,快过来坐,婉婉,快给江总倒酒。”
江氏给节目投了不少钱,刘导当然恨不能把江贺当财神爷供起来。
江贺倒是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径直在乔婉婉另一侧坐下了。
包厢内其他人这才跟着坐下。
只有林醉眠还站在桌前,正对着江贺的位置。
白如嫩葱的细指捏着那杯酒,冷冰冰的酒杯贴近瑰丽红唇,鼻息间满是浓烈辛辣的酒味。
林醉眠更没什么酒量,要是刚才她这一杯下去,估计已经和李一笙双双躺在这了。
可没人让她回去,也没人让她继续喝。
这样的场合,漂亮的美人总是可以玩弄的乐子。
尤其是语不能言的可怜美人。
乔婉婉给江贺倒上酒,刘导和制片轮流与江贺寒暄。
江贺来者不拒,一手捏着酒杯侧脸喝尽,一手将领带扯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间,更显浪荡萎靡之姿。
林醉眠虽然没抬头,可她能感觉得到,有道炽热的目光一直在灼灼盯着她,像把寒光利刃,快要把她刺透。
刘导是心思活络的人,原本想晾林醉眠一会,可看见江贺瞧她的眼神之后,咂摸出来点味道。
这位对于江贺来说,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一挥手,大发慈悲放了林醉眠一马。
“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回去坐着吧。”
林醉眠拉着李一笙准备回另一桌,可李一笙胳膊不听话的一扭,直接打翻了林醉眠手里的酒杯,满杯酒全都泼到了她胸口上。
林醉眠立即捂住了胸口,李一笙也被服务员扶到了一旁去。
她转身跑出包厢,去洗手间试图补救一下。
白色旗袍一沾水后基本等于摆设,薄薄的一层纱般紧贴在起伏的胸口处,将原就突出的曲线勾勒得更加妖娆妩媚。
林醉眠用纸巾擦了好一会,布料稍微干了些,但还是冰冷潮湿的贴在肌肤上,不用手挡着没法见人。
推开洗手间的门,她还是准备找服务生借件外套,但谁想到眼前居然出现一堵结结实实的黑墙。
没等她回过神来,细细弱弱的手腕就被一节冷白的指骨死死捏住。
随后一股猛力将她整个人一拽,拉进了旁边的第三性别卫生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