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摸摸看,体验体验手感。”刘盼儿这话一出口,将欣怡擂懵了。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小巧玲珑的纤纤玉手已经伸了过来。
欣怡忙不迭地的将酒杯胡乱放下,双手使出全力,将刘盼儿的那双小手推开。红着脸、声音有些颤抖地喊道:“刘盼儿,你干什么?”
“哈—哈—哈—,看吧姐吓的,就是逗姐开心一下。你可千万别把我往坏处想,我只是看到你的身材紧实挺翘,丰满圆润,就突发奇想想和姐开个玩笑。嘿嘿,没想到,还真的是弹性十足。真想不到欣怡姐生过孩子——嘿嘿嘿。”刘盼儿做了个鬼脸,笑呵呵地说。
“你这死丫头,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引‘狼’入室了呢。不过,说好了,不要在伸你那‘咸猪手’了,姐会被你吓起心脏病的。这次就算是咱们姐妹之间的玩闹,出了这个们就从大脑记忆中删除,不能乱说,否则姐会不客气。”欣怡平复了一下心情,马上想到自己是单身,如果让刘盼儿瞎说,说不定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的,就短暂地组织了一下话语,用平静和蔼的语气对刘盼儿说。
嗯——知道了,姐,我肯定不会乱说的,你放心。我可是正常人,没有那不正常的嗜好,就是喝了点酒,胆子大了,想逗一下姐。让姐开心开心。
谢谢你的好意,也感谢你对我的陪伴。你真把我吓了一跳。对了,我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你在家定了娃娃亲?对象现在在哪里?
刘盼儿听到欣怡问起对象的事。原本贪玩的心里马上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脸上因酒精泛起的酚红也慢慢退却。她用手往后捋了捋掉到前面来的头发,有些纠结地对欣怡说:他现在在新疆打工,很少联系,打电话也只是互相问问好着没,一句好着就好,然后就没什么话可说的了。所以,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了?出问题了?
姐,我现在不知道怎么给你说,就是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山沟沟里去守那着一亩三分地了,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苦叫日子。
哦!为什么?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还是迷恋上都市的花花世界,和我一样不想结婚过单身?就是过单身也得有个自己的窝,可现在在兰州买一套房子不容易啊!
我知道,可人就是这样吧,总是站在这山看着那山高。你知道,如果现在让我回去一边带孩子,一边早出晚归地侍弄土地庄稼,那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如果和他在一起,我就得一辈子窝在山里,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了。
我没明白,现在农村的很多年轻人都不是在城里打工吗,你们结婚之后,也可以一起到城里打工啊,如果你们努力,在城里买套房子安家落户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什么你说结婚后,就一辈子窝在农村了呢?
你不知道,姐,农村姑娘一旦结婚,首先是生儿育女,其次是耕田种地,再就是公婆老了,要伺候孝敬。出门挣钱是男人们的事,与女人无关,女人只操心家里的事,这就是传统中说的女主外,男主内。所以,乡村女人结婚后要外出,只有公婆答应才可以,不然,就是大逆不孝。另外,如果和公婆关系处不好,就得分家另过,一旦分家,家里耕田种地、大事小事就只能由女人独自撑着。因此,现在的农村,男性劳力都外出打工挣钱,家里家外的事都由女人担着。他上学时不好好学习,没有考上学校,这些年一直在新疆打零工。我们那里,结婚后不可能让我外出打工,他留在家里,那样,他抬不起头,我也会被说成不守妇道,要是只说我我不会去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的,但我的父母也会受牵连,而且还会影响到弟弟。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盼儿说到这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红酒,舔了舔被酒液染成紫色的嘴唇。之前气氛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欣怡也抿了一小口红酒,将酒杯端在手里轻轻摇动,看了看紫红色的酒液在透亮的酒杯里波动的形态,心情也有些难以平静,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一杯不为人知的苦涩的酒,二十出头的刘盼儿,本该正是轰轰烈烈地谈恋爱、心无旁骛地追求人生浪漫的年龄,却被将来的婚姻所羁绊。钱钟书在《围城》中曾写到:“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城外的人是想进去,但又害怕进去,而城里的人想出来就出来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真还不好说,正如现在,欣怡不知道对刘盼儿说什么好呢?俗话说,婚姻的事要劝和不劝散,可是这事关刘盼儿的人生大事,自己确实不好说什么。于是,想了一下,对刘盼儿说:这确实是一件两难的事,前也不是,后也不是,需要你自己决断,姐没法给你建议和意见。
我知道,姐,这件事别人确实不好给建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每想到这事,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父母亲,我永远不会忘记生下弟弟后,我爸看到我和二妹时留下双泪的样子,那是对我们的心疼,我能想到他的心里有多么多么的难受,我要是说出解除这桩婚约,我爸绝对不会,还会支持我,但是,他不但要承担对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