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视线落在了那银白无瑕的发丝之上。
“琼玉，你喜欢吗？”
“喜欢。”琼玉很快应下，眉眼弯弯，一幅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了月牙，满脸的笑意与刚才在地牢中如出一辙，“主人取得，奴隶都喜欢。”
柳晚卿看着，不自觉又泛起一阵恶心：“谁教你这样笑的。”她问着。
冷冰冰的语调，让刚才还弥漫着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精致的脸庞也只剩下些许畏惧和落寞。
“主人不喜欢，那奴隶以后就不笑了。”
“不，不是。”柳晚卿扶额，这等级意识也太强了吧。
“我不是说不准你笑。”柳晚卿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伸手抚上琼玉的脸侧，将那颗垂下的头渐渐抬起，四目相对，她缓缓开口道：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是当今柳家大房独女的唯一合法兽人，就算你只是一条狗，也要懂狗仗人势的道理啊。
更何况你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柳晚卿说着，抬手覆上了那对毛茸茸的兽耳。
“只要我没有开口命令，你就是自由的，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更不准就像刚才一样随随便便下跪，你现在可以有底气地做任何我允许的事，因为现在我就是你的后台，懂了吗？”
琼玉愣愣的听完了整句话，这还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一个兽奴说什么自由和底气的话，他觉得荒谬，但更多的是有趣，如果随便换一个人，他都可能觉得对方是在假惺惺的阴阳怪气，可是……
琼玉定在原地，静静看着俯身向他靠近的柳晚卿，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是不容拒绝的坚毅与认真，她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与发间淡淡的花香。
琼玉不知道她要干些什么，身体下意识想要向后倾斜远离，却又听她在耳边吐出了一句轻柔的言语：“我再问最后一遍，懂了吗？”
“懂，懂了。”琼玉磕磕巴巴的应到，惊慌的耳朵也随之染上红色。
下一秒，叮当的锁链声再次响起，琼玉脖子上那支不知已经戴上多久的项圈与车厢的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取代项圈的，是细细点点的抚摸，给那圈终于重见天日的肌肤以酥麻的独特感知。
“真可怜，皮肤都泛红了呢。”柳晚卿的视线从那圈突兀的红色移开，便对上了琼玉惊慌的眼神。
“别惊讶嘛。”柳晚卿唇角勾起，用手安抚似地，揉了揉那头银发，“这是对你听从命令的奖励，怎么样？”
琼玉看向地上那条还沾染着自己气息的项圈，自己已然脱离了他，像是不真实的美梦。
他抬眼，看向那个笑脸盈盈的女人，似乎这才对一切都有了实感。
“谢谢主人的奖励，琼玉…”他浅浅一笑，这次是真正发自心中的笑容了。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从现在开始，他的生活将在这个人的带领下，变得焕然一新。
“琼玉……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