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郝好说:“我们留下来找证件,找到了就去医务室。”
郝好连连点头:“好!”
走到门口,郝好突然又探出半个身子对徐溢珠和金裕嗫嚅:“要快点来啊!”,然后跟着担架、医生以及昏迷的卢琳琳走了。
个人物品都在各自的橱柜,金裕、徐溢珠俩人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全卢琳琳的市民卡,病历本,火速奔向医务室。
郝好正坐在过道的座椅上,眼神飘忽,徐溢珠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裕在柜台补办好手续后赶到病房前,轻声问:“医生怎么说?”
“低血糖。她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就进去洗澡了。”
“低血糖?可是郝好她全身都在抽搐,我好害怕。”徐溢珠一脸后怕地拉着金裕的手。
“医生让她尽快去大医院做身体检查。她在挂水,我刚才接到电话,辅导员一会儿就到。”郝好站起身,领着两个人走进病房。
卢琳琳脸色惨白,一声不哼。她额头上的青筋明晰可见,这时候的皮肤脆弱得令人胆战心惊。
“刚才医生说她需要吃点软和的东西。”郝好站在病床旁对着她们,手无措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金裕将病历本、医保卡证件包转交给徐溢珠,小声地说:“我去买,看好她的证件。”
金裕拎着东西回到医务室门口时,正好碰上辅导员和班长,她们一接到宿管阿姨的通知就立刻赶来。
郝好凑到金裕身边,小声说:“她们来得这么快?我们院很给力啊。”
“倒点水过来。”金裕点头后走到病床,撕着面包屑,一截一截向病人投食,卢琳琳相当配合。徐溢珠用棉签蘸着水均匀地涂抹在卢琳琳的嘴唇上。辅导员在一侧向郝好了解情况,以示安慰。
等到辅导员走后,几人在病房里开启碎碎语模式。
“没把我吓死!就在我面前‘哐当’一倒。”徐溢珠抬头望了眼吊瓶,喊道“叫医生,水要挂完了。”
“幸亏隔壁寝室有个姐妹在,我们两个铺了瑜伽垫让卢琳琳平躺着。真远水难救近火。就我一个人的话,慌得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瞧瞧,瞧瞧,你这心理素质要提高啊。”郝好也恢复平常心,开始插科打诨。
“唉,这不是没经历过吗。再说,我们两个还不都半斤八两。”徐溢珠埋头于郝好的肩膀上,不过几秒,徐溢珠对着郝好强健的肩膀大赞特赞“我去,姐们,你这肩好有安全感。”
“幸亏你带了医保卡和病历本,刚才医生问我,我一脸懵。”郝好向金裕摊摊手。
“谁让我是医务室的老熟人呢,这些操作不要太熟悉。” 金裕小小嘚瑟了下又觉得自己悲剧。她进M大最邪门的事就是进医务室频率特高,次数多了,对流程都有身体记忆了。
“干嘛一直蹲在墙角?”徐溢珠上前走到金裕面前。
“腿软。”
哈,大家都是胆小鬼。
“我今天还有了一段奇特经历。”郝好歪笑向大伙炫耀。
“什么?”
“阿姨直接叫了巡逻队送我们到医务室。我人生第一次坐上巡逻车的副驾驶位置。”
“请发表你的坐车感言!”
“坐感无异,但胜在位置好视线佳,优于自行车,是校园观光的绝好交通工具。”
“可惜啊,那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啊哈哈哈哈!”郝好满是得意的大笑。
酣畅的笑能驱散下午突发事件的郁闷。
卢琳琳躺在床上听三个人贫嘴,不自觉地扯出笑意。
次日周一下午,徐溢珠捧住金裕那一卷浓密黑发,光泽茂密富有生机,眼里尽是憧憬。
“这令人羡慕的头发啊!!!可恨,同样是人,为什么我的毛是野火吹过的杂草。”
金裕笑笑,并没有和她继续贫嘴,今天出去可是有重任在身,得好好看护卢琳琳,想了想,将一头黑卷毛全部扎紧压在帽子下,一身便衣,轻装上阵。
趁着今天下午没课的空闲,金裕陪同卢琳琳又来到了市医院,只是这次只有她们两人。卢琳琳和金裕同寝又同班,课表上的时间安排也就相对一致,因而陪同卢琳琳看病的重任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周末的一次突然昏倒,让三人都无比紧张卢琳琳的身体健康,为了防止她自己不当回事,徐溢珠特地要求自家姐姐向卢琳琳发起看病通知,金裕则全程监护陪同。
手续办完后,卢琳琳进三楼内分泌科室内面诊,金裕则百无聊赖地左右闲逛。她走到栏杆旁,低头看那纵向盘旋而上的电梯,那档口站满了人,神情各异,但总归是严肃大于闲适。她忽而一阵恍惚,敲了敲头,心想自己不会也有点低血糖吧。金裕正在苦笑时,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仰视让她呆若木鸡。
她大步向前走,急冲冲地三步并两步地赶到四楼。
等她到达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