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欢一路上不再说话,弋沉星也闭目养神不再开口,汽车开到了她学校附近停下,临风准备下车去开车门,今欢已经关掉车门走了
临风回到车座上“这沈小姐也是有脾气的。”
弋沉星仍旧闭着眼没说话,项乐发动了车拐了出去
———
庆园
“这是一半的钱,等你办完,给你另一半。”弋沉星坐在桌子旁,戏园子正在收工,他本来也不是来听戏的,不过是要找个谈事的地方,酒店太扎眼,妓院太热闹,准备关门谢客的戏园正正好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人把钱大概点了点“弋爷要我做的到底是什么?我总得留个命花这些钱不是?”
“简单的很,你只需要开一枪。可这一枪却不好把握。”
“弋爷手底下的能人那么多,个个儿都是玩枪的,怎么非得用我这个外人的手?”那个人轻笑着,微微低头帽子把上半张脸都挡了个严实,只能看到嘴一张一合
“任将军你知道吧?我要你打他大儿子一枪。”
那个人本来把玩着弋沉星放在桌子上的钱,这么一听,把手收了回去“这我可不是和任将军结了仇?我还能有活路?”
“你别伤及他的性命,只要把这一枪打在他儿子的胳膊上,左胳膊,他就知道是我派人干的,你不是一直想去伦敦吗,凭你替人行凶挣得钱这辈子你也甭想去,但拿到我给你的钱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弋沉星食指敲了几下桌子上的钱“这些,就一枪。”
“弋爷可够阴毒的,您这是要让任将军吃哑巴亏所以才找了我,这样既让他知道是您干的,却没有证据。”那个人笑了笑,“那我就,不推脱了。”
那人示意,身边的人把钱收了起来,他站起身“弋爷给了我这么大一门买卖,不如今日我做东,请兄弟几个一起去醉花楼?”
醉花楼是本地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女子各色各样别具风情,除了接客的还有卖艺不卖身的雅妓,附近的达官贵人,有头脸的军官商人要谈事都会请对方来这春宵一度。
弋沉星从前也请人或被请去过那里,只是今日他带着伤,不好去那里叫外人看出来,再加上确实还有点事处理,便笑了笑“周先生的好意弋某心领了,只是今日就不了,一会我还得谈一场买卖。今日我拜托你的事,事成之后我做东,包下整个醉花楼做赔礼,那才玩的畅快。”
周先生一脸了然的笑,开着玩笑说“弋将军到底是年轻人,又财大气粗,可也要注意身体啊。我就不耽误将军谈生意了,请弋将军静待佳音,周某告辞。”说完带上帽子走了出去
“将军,他们到了,在二楼,咱们现在过去吗?不如我先去看看。”项乐凑近弋沉星说
弋沉星披着西装外衣站起来,摸了摸腰间的枪,把外衣穿好“上楼。”
上了楼右拐,第一间屋子门口站了几个人,看见弋沉星来了,便替他把门打开“弋爷,请。”
项乐打头,临风和另外两个人随弋沉星迈进去,屋子里立着六七个人,有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抽着大烟,看见弋沉星来了,站在窗户前的人便把窗户关上,仍旧立着
屋子里瞬间昏暗,只能模糊的辨认人影
弋沉星寻了软榻坐下,项乐和临风一左一右站在身前
“弋爷约叶某来此,所为何事?”本指望弋沉星开口,眼见他点着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愣是不提一个字,叶昌荣忍不住先开了头
弋沉星不慌不忙吐出一口烟“叶先生,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何故惺惺作态,自讨没趣?”
叶昌荣没和弋沉星真正打过交道,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他的事,都说弋沉星脾气不好,惯会给人脸子瞧,如今一看,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留
“既然弋爷这么说了,那叶某也不再客气了。您的东西到了我的地界儿上,我自有权扣留。”
“不过是买卖上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宝贝入了您的眼,竟拼了命似的,连我的便宜都敢占。”弋沉星冷笑了声“现今还敢进我的地盘。叶先生好胆量,想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吧?佩服佩服。只是我告诉你,各物归各主。弋某的东西,叶先生就是死了带进了地下我也会想办法拿回来。”
“怕就怕,弋爷没有这个本事吧?”叶昌荣话音刚落,门外的人便进来,各各都带着枪,他带着挑衅的语气笑着说“弋爷的东西,我还真不能还给您,您想想,那可是几十箱的金条,您也太不小心了,竟不亲自派人去接回来。如今既在我的地盘被我看见,我也只好笑纳了。我来的时候已经看了,弋爷您就开了一辆车来,想必就带了这些人吧。你我同属直系,我离你最近,等你死了,你的军队和你的据地都将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您说摆在眼巴前儿的这么大的好处,谁会舍得错过?所以弋爷,那就对不住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