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欢瞧他又没有了正经样子,他歪理又多,自己说又说不过他,便溜之大吉,拿着睡衣跑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他不在房间里,今欢以为他今天累了要回自己房间住,便熄了灯直接上床躺下,还没躺便稳听得门被打开的声音,弋沉星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嘟嘟囔囔的过来“我下楼洗了个澡,欢欢便连灯也不给我留了?”
今欢往里挪了挪,小声说“我以为你回自己房间了。”
弋沉星环住今欢“我是为了给你让开二楼的浴池,既然这样,不如以后一起洗啊?”
今欢知道他也就占点嘴上的便宜,便没再和他争辩,冬天屋里穿睡衣还是有点冷的,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感觉到暖和了便睡过去了
弋沉星哭笑不得,她自从天越来越冷了以后便喜欢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他蹭热了自己呼呼睡过去,也不管他有多难受
元旦医院没有假期,今欢准备把调休换到下个月的农历新年,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医院
弋沉星这几天要去一趟北京,把今欢送走之后便带着人马出发
弋沉星属直系军阀,据地处于北京和天津之间,离北京也不算远,坐火车一天左右便到了
这次会议虽不是冯国璋组织的,但各大军阀头目都在,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商量
天津已经乱了,北京也不大太平,这次会议通知的急,弋沉星是在夜里到达火车站,在火车站等弋沉星一行人的军官看见他们急忙将他们带进酒店去安顿
临风收拾房间的时候问“爷,你说这回是要把咱们安排到哪去?又让你出国?”
“冯大总统正是用人之际,现在南北都起了动乱,他不会再把我派出去。”弋沉星四处找,最后发现在桌子上有电话,抬手看时间,凌晨三点,便没有拿起电话
临风收拾完东西去放洗澡水,弋沉星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我没什么事了,你也歇着去吧。”
人员要陆陆续续才会到齐,所以会议并没有立即召开,弋沉星第二天睡醒后给今欢的办公室去了一通电话报平安,还没说几句话便听得有人叫今欢去手术,自从她用血管缝合术成功止血后,医院里找她的手术便多了起来,甚至别的医院有时候也会请她过去帮忙,弋沉星本也没什么事,便没再缠着她,让她安心去手术
这日,孙中山先生亲自指挥炮击督军署的消息刊登在各个报纸的版面上,酒店里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了起来
弋沉星正在酒店大厅里吃饭,大家都是在酒店待命,就连弋沉星也穿的军装,大厅里都是军人来来往往,所以穿着花哨的西装的那个人便格外的显眼
项乐对临风使了使眼色,临风也注意到了那个人,项乐低声说“他来了,那小任将军估计也来了。”
临风似笑非笑“这小任将军队里有这么个活祖宗,也是难为他那么一个人了。”
弋沉星也笑,这个穿西装的人叫冯临冬,虽然关系和冯国璋不算十分亲近,可到底是和他沾了点实实在在的亲戚关系,即便是冯大总统没有亲自说什么,但是底下的人察言观色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所以他即便是草包一个也被硬插进了小任将军的队里。可怜那小任将军有一身正气,却总是被他无端拖累,好几次都因为要收拾他的残局差点把自己坑了进去,险些被降职。
眼见这冯临冬朝着弋沉星这一桌走过来,临风有些紧张的看着弋沉星,生怕他在北京这个地方得罪了这位活祖宗。
若他仅仅是大总统拐了几个弯儿的亲戚,弋沉星是懒得理的,可他却是让小任将军头疼的人物,这么一想,弋沉星突然觉得他亲切了起来,主动站了起来
“弋将军,久闻大名。”冯临冬阴阳怪气的说“没想到能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看到弋将军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他话头一转,立马变得咄咄逼人“让人丧气。”言下之意是讽刺弋沉星平日里为人不正,败坏风气
弋沉星仍旧笑着“我也没想到这样的场合能见到冯……”弋沉星故作思考“让我想想怎么称呼您,您也不是什么将军,也没有什么职务,直呼其名吧,也不太尊重您”似是恍然大悟,弋沉星接着说“冯先生。我也没想到这样的场合竟能见到冯先生,不知道您是同我一样,还是同他们一样?”弋沉星看着酒店门口站岗的警卫
冯临冬听出弋沉星的嘲讽,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盯着弋沉星的侧脸
项乐马上接着说“爷,您是将军,冯先生怎么能和您一样。”
弋沉星将手抄在兜里走到冯临冬身旁,不疾不徐的说“冯先生觉得我丧气,您且再忍忍,等到会议正式开始,左右像您这种人也进不去,就是想看我这张丧气的脸也见不得了。”
冯临冬怒气冲头准备发作,弋沉星又接着补了一句“你我都知道,你得到的这些不过是当年和大总统吃饭时他见到你随口一提你是他的亲戚,所有的这些全都是下面的人吹嘘拍马私自决定,并非大总统的意思。往日大总统风光无限,即便是有人告状也无暇顾及你这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