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中他去找她的嘴唇,找到后安慰似的细细的亲,轻轻的吻,今欢手里的被子滑落,屋里的冷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弋沉星拽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将今欢搂在怀里躺下,她小声说“那我过生日你可要回来。”
今欢不是十分喜欢过生日的人,她这么说,不过是要他一个期限,想要他一个保证罢了
弋沉星不忍心让她失望,开口允了“回来。”
今欢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从弋沉星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这是又睡着了。
又是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今欢才醒过来,到楼下的时候弋沉星早已经洗完澡喝着咖啡听唱片
“睡够了?”看见今欢过来,弋沉星把手里的报纸合上放在一边“福妈说饭马上就做好了。”
今欢环视四周,周幕不在,项乐和临风也不在“其他人呢?”
“周先生被别人请去办事了,他们两个去队里安排点事。”
福妈将热腾腾的饭端上来,两个小厮搭手把其余的饭菜也端了过来,弋沉星拉着今欢去了饭桌上
整顿饭今欢在说这几天医院里的事,弋沉星除了回应之外她总共也没说几句话,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说话便显得寂静了些
弋沉星先于今欢放下筷子,看着今欢也吃的差不多了,试探着开口“欢欢,不如,请几天假吧?”
今欢本来吧拉着饭,听到之后把饭碗放下,笑道“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弋沉星沉默了几秒,他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在问,若是这是他最后的自在时光,他希望能多多与她度过。吃饭时他便犹豫是否要开口说这句话,这时候她本就敏感,若是执意让她请假反倒会让她多了忧虑,罢了,还是让她做自己的事吧,于是他开口回应道“对啊,我说看你最近太累了。”
今欢笑“我不累,反正你很快就回来,我吃完饭就去上班。”她其实本也有请假的打算,可总觉得这样子太过郑重,仿佛他从此一去不回了,不十分吉利。如果给他留些念想,让他惦记着,他就会早早的回来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她是留过洋的新式学生,竟也相信这些没边际的想法。
弋沉星明白她的小心思,没有戳破,笑着看她吃完了饭
往后的几日今欢照旧值班上班,弋沉星也去处理军队里和商业上的事,分别的日子临近,今欢本想着值班躲过去,可还是忍不住按时回了家。
弋沉星定在晚上出发,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一路道路曲折,他们不能开车,要骑马前进,便多留了些时间。周幕煮了一壶浓浓的咖啡给弋沉星醒神,今欢也分了一杯,两个人端着咖啡站在窗户前
屋里暖和,屋外冷,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咖啡的热气扑上去,化开一片水渍,顺着玻璃留下来
外面的路上有灯光,透过水渍照进来
“下雪了。”弋沉星透过霜花化掉部分的窗户往外看,笑“瑞雪兆丰年。”
今欢看了看窗外,分别在即,三年前在码头送别弋沉星的心绪又涌上心头,一时间千愁万绪,笑不出来
弋沉星是军人,军人执行任务或者上战场都是很正常的事,可这次看他的神情似乎接到的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而且由他亲自带队出马,想必此事非同小可。从前他在信里也曾描述过凶险的任务,不管怎样困难,结果已经摆在眼前,她也只是想象着他化险为夷的样子。如今她真的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离开,要去面对未知的结果,心里倒是别样的滋味
临行时今欢往弋沉星胸口的口袋里塞了一块怀表“是在伦敦买的。”她解释,想让他明白这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不必爱惜
她是不能时刻陪着他,希望这块表临危时能够替他挡掉一难。
弋沉星笑了笑,看穿了她的心意“欢欢给我的东西,该放在精美的盒子里摆着才是。不过漫漫长夜,有这块怀表贴心相伴,倒也聊胜于无,我且好生收在这里,时刻贴在心上,来日再好好摆放起来。”
小任将军在两队汇合的地方等着弋沉星的人马到来,弋沉星停下后扫视了一眼小任将军的队伍,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看他
任将军进前来,低声道“这是顾将军的命令,我实在不能回绝。”
弋沉星冷笑“小任将军向来是君子,好事做惯了,倒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
方才弋沉星瞧见冯临冬出现在队伍里,这次的任务没有多大的好处却有很大的风险,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像是愿意跟来的人,除非——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饶是他瞧不上小任将军的正人做派,可到底两个人是一条船上的人,命运相关,荣辱共存,再加上老任将军的面子,弋沉星找了个机会告知了小任将军,他不久前曾狠狠地得罪了这位冯先生
任将军却不信冯临冬会用这么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来报复弋沉星,只当是弋沉星惯会把人往恶了去想
弋沉星和任将军行事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