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到达了与傅将军见面的地方,眼前惨烈的景象证明了冯临冬说的确实是真话,可是弋沉星赶到的时候这里的激战已经结束,空气中除了火药残留的异味再就是血腥味儿,除了他们却没有一个活人在
临风心里一沉,援兵不及时,弋沉星恐怕要有大麻烦
弋沉星再看冯临冬,终于明白了他憋着的大招是什么,怪不得他刚才一点汗都没出,他摆明了是故意慢悠悠的过去报信拖延时间。
弋沉星又点燃了一根烟,烟头却怼向了冯临冬的脖子,烫的他龇牙咧嘴却仍旧装着糊涂“弋将军这是做什么?”
烟熄灭了,弋沉星扔到地上“你不是我队里的人,我也不愿意因为你得罪顾漠南惹一身麻烦,你知道大总统多么在意这批军火吗?”
冯临冬摸着弋沉星刚刚烫过的地方,阴笑着“知道啊,可此事与我无关啊。任将军派我送信,我送到了,是弋将军耽搁了,这能怨谁呢?这一来一回的路上,是我拖延时间还是弋将军拖延时间,咱们谁都说不清楚。也多亏了弋将军前几天的提醒,我好就好在不是个将军,我这身份越小,责任便越少,再说了,这军火何等重要我也是知道的,我是大总统的亲戚,总不会做对大总统不利的事不是?这么一来,谁还会注意是不是我送信迟了?至于任将军和傅将军,纵使没能保住军火却也是倾尽全力,倒是您,这么大一件事却一兵一卒都没少,连个尾巴都没赶上,这责任,总得有个人抗大头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兵我是扛不起了,可您不一样,您是将军啊。”
项乐听完直接将冯临冬揍倒在地,正准备再补一拳的时候临风拦住了他“项乐,冯临冬不能在爷的军队里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们在别人眼里就不是援兵不及时,而是杀害报信的人,意图叛乱,到时候劫走军火的事也就和我们挂上关系了。”
项乐的拳头攥得出了声响,弋沉星看着倒在地上的冯临冬“让他滚回去吧,这样是非不分的畜生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活着。”
临风把项乐扶起来,担忧的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站在一边沉默的弋沉星,太阳正在落山,天边的云朵是鲜红色,弋沉星脸上的光也是红色的,像是满脸的血,看着瘆人
“咱们回去。”弋沉星翻身上马,使劲一挥鞭子奔向了远方……
从最终护送军火到达的地点到弋沉星的距地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即便是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也足足骑了两夜一天的马,在第三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公寓
今欢正在屋里吃着早饭,弋沉星推门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胡须也像是几天没有刮过了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她迎过去正好接住他丢过来的衣服,弋沉星没注意到她,径直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倒下去便传来稳定的呼吸声
临风和项乐从外面进来,今欢上前“还顺利吗?”
两个人都没回答,项乐闷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们脸色不大好,今欢心里早有了个大概,不过只要人平安回来了就好
临风低声说“这次爷被人算计了,恐怕要受个大处分。”
今欢不懂他们圈子里的事,她知道自己心里着急却也帮不上忙,便不多过问徒增烦恼
临风以为今欢会大惊失色继续问关于这次任务的事,可她将弋沉星的披风交给了逢吉后仍是笑意盈盈“你们也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吧,让逢吉送去洗衣店。”
“今欢,你不害怕吗?”临风问“你就不怕爷从此没落了,风光不再?”
今欢笑了笑,看着弋沉星窝在沙发上睡觉的侧影“怕,可我只怕他受了伤,染了病,现在看着他平安无事,安然无恙的在我面前,就算日后他权势不再,我也不畏惧什么。我想他心高气傲,向来目中无人,如今被人算计,无论他表现出多少,心里一定同你们一样生气,可我若是表现出害怕和担忧,他只会因此而更加气愤。你们之间的事我帮不上半点忙,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宽心。”
临风也露出点笑脸“我都有些佩服你了。爷最怕的便是你受了委屈,你这样做,爷心里便有了最大的宽慰,也能稍微舒坦些。”
看着临风也憔悴了不少,今欢没再多谈,便赶他回屋休息去
门口的小厮过来“沈小姐,司机到了。”
今欢还要去医院,她不放心的看了看沉睡的弋沉星,最终还是起身收拾了收拾轻手轻脚的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从门外看客厅里没有开灯,今欢估摸着他还在睡着,开门再关门的声音都格外的小
福妈站在门口等她,心疼地说弋沉星他们三个人睡到现在还没醒,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累成了这样
今欢上准备进厨房吃饭时有了敲门声,打开看见郑磊站在门前,这次出任务郑磊留在队里管着剩下的一批人没有跟着过去,他现在来是军队里出了事?
今欢低声说“怎么了?”示意他小些声音
郑磊进来,接着厨房的灯光看到沙发上的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