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了,任将军起身,今欢也站了起来
人已经走出去两步,却又转过身补了一句“还有一句话,烦请弋夫人带回去给沉星。”
今欢点头“您请说。”
“我知道当年我开的一枪让他伤心了,但是那一枪,我打的极准。”说罢便走了出去
前半句今欢知道是在说什么,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她却不明白了
冯临冬已经没有了大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今欢和李言在军队里又呆了一个星期才突然被通知即刻启程,今欢后来才得知,他们这一批军队要被临时派到南方对抗张敬尧的部队
今欢层听到过周幕提起一句,四川已经被张敬尧带领的皖系军阀控制,只是没想到,他的市里发展的如此之快
期间向弋沉星去了几通电话,却因为还没有正式通知启程的时间没有告知他,只是安慰他眼下冯临冬已然好转,近日便会回家
回家,一个她许多年没有提起过的一个词,如今单单是提起来便已足够她感慨。
仍旧是顾漠南亲自送回来,分别之际他承诺“我会通知各大报社,注意报道此次冯临冬的伤病是弋沉星的夫人亲自医治,力挽狂澜。再加上当今的局势,必会逆转舆论的风向,沉星便不再是众矢之的。你放心,等到时机合适,我便会恢复弋沉星的职权。”
今欢点头致谢,没说过多的谦词,随后便推门下车,两个人本就是互相利用达成交易,既然交易已经结束,又何故装模作样惺惺作态?
仍旧是有一队的人守在房子外面,大门紧闭着,抬眼能看到二楼弋沉星的房间半拉着窗帘
今欢走进去,福妈听见声音迎过来,一见到她便喜上眉梢“沈姑娘可回来了,先生日日念叨着呢。”
“劳福妈挂念,先生呢?”今欢脱掉大衣,换上拖鞋“还有顾先生和项先生。”
福妈倒上两杯热茶端过来,递给今欢和周幕一人一杯“先生在楼上,剩下两位先生一早就去军队里了。”
周幕也换好了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坏笑着“福妈说的可不对,怎么能叫沈姑娘,该叫弋夫人才是”说罢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屋里走“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洗洗,一路乏的很。”
今欢有些不好意思,瞥了瞥福妈“您甭听他胡闹,怎么叫我都好。”
福妈也笑“怪我老糊涂了,一高兴竟忘了,周先生说得对,是该叫夫人。”
今欢将杯子递还给福妈,又问了问最近弋沉星的情况,得知他一直老实的待在公寓里,心里便踏实了一大半
福妈瞧着今欢没话找话,想走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轻轻推了推今欢“夫人还是快上去瞧瞧先生吧,不用陪着我了,我知道打从你一进来便想上楼了。”
既然心思已经被福妈看穿,今欢也没多辩解“那我先上去了。”便急忙跑上楼梯
推开弋沉星房间的门,此刻是下午,但是屋子里光线并没有很充足,一半窗户的光被窗帘遮挡住,另一半窗户透进来的光照在床上,床上没有人,弋沉星窝在昏暗一边的沙发上,西装外套盖在身上,沙发不大,他躺在上面伸展不开,整个人缩成一团
今欢想笑,蹲在沙发前看着他的睡脸,似乎是憔悴了些,又瘦了些。之前他熬夜看文件,疲惫时也会小憩一会,那时候他便是有床不睡非要在沙发上窝着,问他他便解释说沙发躺着更舒坦。
太阳一点点偏移,渐渐的拂过今欢的头发照在弋沉星的脸上,他似乎感觉到了阳光,不悦的皱了皱眉,今欢起身走到窗户前将另一半窗帘也轻轻拉上
一转身,便对上了弋沉星有些迷蒙稍带着警惕的眼睛,除此之外正对着她的,还有他稳稳的拿到手里对准了她的黑压压的枪口
今欢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手不经意的拂过窗帘掀开了一条缝,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也让弋沉星看清了她的面容
“欢欢?”弋沉星问,却没有收回枪
今欢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也不敢上前,扶着窗台没有让自己腿软打颤“是我,我回来了。”
“怎么没有来电告诉我?”弋沉星听见是今欢的声音,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将枪放回腰间的枪套中,却没有将枪套合上,手仍旧抚着枪
爱人之间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对方放大,因此小小的惊喜也能成为感动,小小的伤害也能引起心痛。所以这细小的动作仍旧一丝不落地落进了今欢的眼睛里,见弋沉星仍有疑虑,她只好转过身拉开窗帘,大片的光瞬间填满屋子,接着缓缓走近他,当今欢有些发凉的手碰到弋沉星捂着枪的手时,弋沉星彻底清醒了过来,懊恼般解开了腰上的枪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眼睛里有些发红,也有些不知所措和内疚,他将今欢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揉过来又揉回去“爷……方才爷……吓到欢欢了吧?怪我,都怪我。弋爷只是……没想到欢欢突然回来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到不敢相信,竟先想着,莫不是有人在假装欢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