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弋沉星的声音,今欢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好多“今日不忙了?”
“嗯。”
“难得无事,欢欢想和爷出去走走么?”
今欢看了看表“我还没有下班,但你若想见我,我可以请假。”
“欢欢请假吧,我想你。”
他去掉了一个字,又刻意说的暧昧,今欢的脸又有些烫了,虽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可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几日不见,本来不觉得多想他,但此刻心里被他出现在电话里的声音搅得乱糟糟的,突然感觉想他的很,今欢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此刻,好想见你。”
那边又传来了笑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爽朗了些,可以听出这句话对弋沉星来说很是受用,笑罢开口“只要是欢欢想要的,爷总是会想办法的。”
今欢当他是在诓哄她,暗自腹诽他一个大活人此刻怎么可能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眼前,不过最多再过一会就能见到他,倒也能勉强算他没有食言。
“你要出发了么?那我这就去请假。”
“嗯。”
挂断电话,今欢匆忙脱下白大褂套上自己的大衣,换下平底鞋蹬上高跟鞋赶紧往外跑
今欢本想着从公寓到这里怎么样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便准备在一楼的坐一会儿等弋沉星来,没想到刚下楼便看见弋沉星站在正对楼梯的地方,他今日穿的是军装,便格外显眼了些。
今欢急忙跑到他身边,瞥了瞥急诊台上的电话“你用急诊的电话打过来的?”
弋沉星笑,没有直接回答“我刚刚说了,只要是欢欢想要的,爷总是会想办法的。”
“怎么不直接上去找我?等了多久了?”
弋沉星拉着今欢朝外走“不知道沈医生是不是还在忙,你上班的时候我过来,到底是我打扰了,就这样贸然闯进去说出去对你也不好。”
走出门今欢发现弋沉星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就连临风和项乐都没有跟着“亲自开车来的?”
弋沉星打开车门护着今欢坐在后面的车座上,自己也坐进后面“嗯。”
“你不去把车开远些么?在医院门口会挡到别人。”
“就片刻,我坐一会就走了,他们都在等我。”
一句炸开,今欢的欢喜也瞬间消散尽净,但她还是装作听到一句寻常话般“这样啊,那你快些去,快些回来……”说到后半句时今欢的底气猛地变得薄弱,头也微微低着,看不清楚她是什么神色
弋沉星没说话,以他对今欢的了解,她越是冷静心里便越是忐忑慌乱,此刻无论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远处有穿着军装的人骑着马朝这边走,是来人催弋沉星快些回去了,他走到车边敬了一个礼,弋沉星隔着车窗挥了挥手,那个人便站在一边等着
今欢也看到了,复又开口“要去哪?”
“湖南。”
今欢却又不往下说了,转而换了一个话题“沈宅里种了好些桂花树,每年开花的时候馥郁芬芳,母亲会收起来花瓣做桂花糕,一口咬下去甜到心眼儿里。听福妈说咱们这儿的桂花树都是如此,一树一树的花,大朵儿大朵儿的,风一吹全落了,就像下雪一样好看。我去年该收些花瓣给你做一个香囊,或是平安符,可是我忘了。”今欢抬起眼帘,藏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最后竟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委屈的说“我给忘了。”
弋沉星明白她渴望他从她这一番看似不相关的话中得到什么,也知道她想要他说什么,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欢欢,等到今年桂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车外的人又一次示意了一下,弋沉星低声说“欢欢,他们都在等我,我要过去了,战场通信不便,我会想办法联系你,就算没有联系你你也不要着急,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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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弋沉星后今欢回到办公室里,偏偏平日里排成队的手术,堆成山的病历此刻像约好了似的都没了,没了工作傍身又正好是夕阳西下之时,她心里便显得更孤寂了些
有人敲门,今欢应了后门口探出来一个头“我当你这些日子没动静是带军队打架去了呢,原来是躲在医院里干老本行呢!”
今欢一瞧“晚秋!我正愁无事可做呢,快来快来。”
晚秋走进来将手里的糖炒栗子放到桌子上“知道你喜欢这口,顺路给你买了些。”
“你今日怎么来了?不舒服吗?”
晚秋边剥着栗子边说“当然不是啦,我是听别人说你在这上班所以特意过来找你的,本想着你工作忙等你给我打电话,可左右都等不见,我就只好亲自过来啦。”
今欢有些不好意思,幸而晚秋没有接着说,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对啦,我看前些日子的报纸了,祝福你啊,以后不能再叫你沈小姐了,该叫你弋夫人了。”
前阵子弋沉星还在禁闭着,特意让周幕出去将他们结婚的消息登报发布,如今估计全城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