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上楼,自楼梯右转,靠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门打开着,从她的方向看去屋里似乎没人
她在原地站定,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慢慢走到书桌前
桌子上有一沓文件,其中几张已经打开了摆在桌面上,晚秋四周环顾了一遭,浓厚的好奇心驱使下她拿起了一张
“耿小姐。”
弋沉星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不带一丝情绪一丝温度,却吓得晚秋手里的文件应声滑落
“耿小姐似乎进错了房间。”弋沉星走过来,站在晚秋身边。他个子很高,虽然不算魁梧,但是仍然可以给别人很强烈的压迫感,晚秋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弋沉星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文件一一塞回文件袋里“耿小姐是欢欢的好朋友吧?”
这是众人皆知的,晚秋不知道弋沉星所问何故,但是眼下的情形她只得有问必答“是。”
“耿小姐,不会做让欢欢难过的事吧?若真发生这样的事,耿小姐应该听过外界关于我的消息吧?他们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弋沉星收好文件,全部整齐的摞起来“耿小姐为何来这间房,我不想多问,只当是你昨晚的酒还未醒,翻我的东西我也当是你的无心之举,只是,我希望您能明白,有些事,是连边儿也擦不得的。”
晚秋身上的血液像是凝固住了,感觉浑身僵硬,但仍旧微微颔首“此番实在是弋先生多虑了,今欢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自然不会伤害她。”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临风从外面进来,看见晚秋后微微蹙了一下眉,但是没说什么
晚秋离开后,临风关上门走了过来“爷,已经问过了,咱们中确实无人多嘴,今欢大概是在医院里无意间听到的吧。”
“知道了。周先生呢?何日回来?”
“周先生那边的人尚在病榻,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返程。”
“真是不中用。”
临风垂下眼,弋沉星补充到“我说的是代孚。”
“说到代孚,这位耿小姐是?”
弋沉星将刚才的文件扔进桌子旁的铜盆里,点起一盏灯扔了进去“她是欢欢的朋友,贸然揣测不免伤了她的心,无论结果是什么,她总是要难过的。不如就先这样吧,提防着就是了,万一我们猜错了,别给欢欢同她的关系带来伤害,再说,她用我们之间,还有项乐这个傻小子。”
临风看着火盆里燃烧的文件,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南北停战后弋沉星的事务也少了许多,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今欢量好了婚服的尺寸,今欢上班时他便筹备着两人的婚礼
婚礼定在夏历八月十五,正是桂花开的好时节,天气也合宜
七月是难得的太平月,国内少起战事,医院里也很少见到伤兵,今欢加班的时间也少了起来,每日都能按时被弋沉星接回家
周幕也处理完弋沉星的生意在七月从外地回来,带了好些小玩意儿给今欢
项乐仍旧是找到机会便挑衅晚秋,只是两人拌嘴的内容渐渐多了些暧昧气息
临风有更多的时间去醉花楼找玉笛,只是他每次都是一脸阴沉的去一脸绝望的回
几个人度过了最平静安稳的一个月
八月十二日,直系将领冯国璋,段祺瑞通电辞职
弋沉星属直系军,但是这场政治变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直接利益,所以对于今天的致电他并没有什么担忧,仍旧是心情大好
今欢却突然提起“流感爆发的时候,你既已回来,为何不马上通电告诉我?”
弋沉星开着车,没有说话。
今欢知道他这是此时不想谈,想回家再说的意思,所以便住了口,也没再提及别的
回到家,今欢没有去厨房吃饭,换了鞋径直上了楼
福妈疑惑的看着弋沉星,他虽面无表情,但眼睛里也没有好情绪,甚至有些怒气
项乐看了看两个人,就算他再不通人情也安安静静的闭着嘴
弋沉星也快步走上楼,推开今欢的房间走了进去
天还没有黑透,屋里没有开灯,今欢坐在沙发上,轻轻摇着扇子
弋沉星坐过去,接过扇子为她扇风“饭也不吃了?这么好奇?”
他轻飘飘的语气让今欢登时火冒三丈,但碍于楼下还有人,今欢只是起身挪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也不是很好奇,是不能理解。”
弋沉星手里的扇子被收起来放在茶几上,他含糊的说“其实我也记不得了,许是那些日子太累了,所以没顾上,是爷疏忽了,该给你赔个不是。”
“太累了?所以去了一趟醉花楼?”
弋沉星叹了口气“我的确去了那儿,却是为别人的事,我这样说,欢欢可相信?我没有同你说,是因为我告诉了你,若你不信便又要乱想,可我,真的只是去了一趟,并没有在那歇息。”
“我相信你。”今欢开口“只要是你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