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看着今欢的肚子,有些羡慕的说“上次见你还没看出你有孕了,这次再见都这么明显了。”
今欢倒有些惭愧“别说是你了,我自己也是许久后才知道的,我真是一个粗心的母亲。”
月事推迟三个月,按理说作为医生的今欢最该注意到,然而去年她也有过月事推迟了两个多月,弋沉星本以为她是怀孕了开心的不得了,结果一检查发现是她最近工作太紧张的缘故,弋沉星听见结果还伤心的很,仿佛白白丢了一个孩子,所以这次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忧心弋沉星所以才会推迟,也就没太在意
火车晃了两日,终于到了南北交界的卫宁城。
下车又是一阵胆战心惊,周幕和玉笛不知被踩了多少脚才把今欢护送下车
周幕先将今欢和玉笛送到见面地点附近的一家宾馆,为了尽可能确保今欢的安全,众人没有选择更近的一家旅店,开好两间房后他换了身衣服说出去看看四周的环境
今欢的腰像是要被折断了似的疼痛,玉笛用枕头垫高帮她缓解一下,自己收拾着两人的行李
片刻休息后,今欢的头脑也恢复了清明,她谨慎开口“玉笛,明日我去同对方见面的时候你先留在这里,若是我被牵制住回不来你还能及时通知项乐。”
“嗯。我在这儿等着你带好消息回来。”
“这些行李不收拾也罢,你快歇歇吧,这一路护着我必定是累坏了。”
玉笛突然很开心的笑了“我没事,要多亏了这一路,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重要的价值,甚至开始有点喜欢自己了。”
今欢有些不舒服,明明不是她自甘堕落,她只是想让自己和母亲活着
玉笛干活很利索,很快收拾完两个人的东西,此时有人敲门,过去开门后看见的是从外面回来的周幕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舞厅也没有戏院或者其他玩乐的地方,晚上治安应该不错,可以安心休息。还有见面的地方,也在附近。”
玉笛注意到周幕手里拿了一张纸,问“周先生,这是什么?”
周幕随手放到桌子上“广告,好像是新开了一家糕点,就在附近。”
今欢看着一脸倦态的周幕,开口道“忙活了这么久,你也快些休息吧,明日还要你跟我一起去见对面的人,咱们需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
第二日下午,今欢和周幕寻到对方所说的地点,是一家会员准入制的西餐厅。
有穿军装的人在门口带着他们走进去,引他们进了一间靠窗的包间。
屋子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的也是军装,身后站着两个警卫,表情严肃,都带着枪。
见今欢进来,他却并未起身,招呼他们随便找位置坐下,说还有别的客人要来。
那男人也注意到了今欢怀有身孕“弋夫人怀着身孕还跑这么一趟,实在是沈某的不是了。”虽这么说,可他的语气以及表情却没有半点的歉疚
今欢气定神闲,沉着开口,气势没有落一点下风“我见沈先生穿着军装,想必与沉星是同僚,既然是同僚,即便沉星资历尚浅,您也一定会给他留几分薄面。我实在是不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重要,非要我亲自来见一面您才肯告知我与我先生有关的消息不可?”
那男人讳莫如深的笑了一笑“弋夫人一看便知。”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今欢的心却有些莫名的紧张,不知这位沈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今她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骑虎难下,再退不得,就怕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得不偿失。
正想着,包间里的门被推开了,今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进来者的声音传来“沈将军究竟请了什么贵客,摆了这么大的场面。”
今欢的心窒了一窒,生怕是自己耳朵出了差错,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然周幕在后面悄悄的顶了顶她的椅子,提醒她千万要小心,别中了圈套
“坐。”沈凯东故意不提及对方的身份,就是要观察今欢见到对方的表现“你们二位都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如互相认识一下。”
今欢暗自呼出一口气,终于缓缓抬头,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她在他的眼中同样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慌张
尽管她竭力克制,可有一滴眼泪还是失去了控制缓缓滴落,被沈凯东精准的捕捉
她看着他伸出手,笑容谦和“你好,我叫陈异。”
今欢也起身,握住了他的手“你好,我是……沈今欢。”
她表现的极其冷淡,但心理却有个欣喜若狂的声音在说着:你好,弋沉星。
两人坐下后,沈凯东接着介绍“这位陈先生是青年企业家,不知弋夫人可曾有过耳闻。”
今欢漠然开口“未曾听过。”
“这么说,夫人的先生也是生意人?”
今欢摇摇头“不,他是个军人。”
沈凯东起身“我过去催一